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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声犹似缥缈之音,带着丝微微颤音,他轻笑,心想自己竟然执念到这个地步,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可黑夜下的雨是真实的,这怀抱着他的人又是谁。

怀中早已被雨淋得湿透的身躯发着寒颤抖着,她见他不答,只当将声音加大些,她一路跌撞追来,纵使大雨淋满全身,比起她的一瞬明白来说一切都是值得。

本来,她是从翔龙阁走开的。

可让她意外的是解除心蛊后身体竟然真的一点感觉没有了,她又想起之前纳兰禛同她说过关于这红莲的事情顿时觉得不对。

忙急匆匆奔回去,刚到翔龙阁便受到阻拦,他的人竟然连进都不让她进来,只是与说她,主上吩咐,不见姑娘。

不见...她斟酌着这词,心中忽然猛地一疼。

不是解除心蛊了吗,为何当听到这句话时还是会难受,为何一想到纳兰禛,她就难受?

她强迫要进去,自然也没有人敢拦她,待她解决那些人后她满阁子的找他。

哪里都没有...哪里都没有!

来到纳兰禛领她去的密室中,当她看到满墙的血时她顿时明白了。

纳兰禛...这便是你说的,一点事都没有?

她心殇,停在那血墙前低低发笑。

真是可笑啊,风紫雅你真是可笑。

直到如今,你方知道对他的感情...不是什么契约之情,不是蛊惑之情,纵然与他解除了心蛊,你依然会难受,会悲恸,会深深思念他。

光是看到这血墙便坐不住了,那心间的痛,是真实存在的。

之前一直拿这个当幌子,现在你又是要去哪里寻他。

倘若...他像容凛一样...她不敢想,不敢想。

来不及思考,她又是跑出去,从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心想纳兰禛既然受伤自然不会走的太快,可帝京这么大,天下这么大她要去哪里找他。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下心思,默默冥想,试问着自己的心,既然两人曾经有心间感应,那么现在就算刚解除不久,也应该有点余感吧。

她问着内心。

风吹柳拂,她从未像今日这般静下心思。

片刻后,她听从内心赌一把,望着帝京城门,执马而去——

一路上,她四处打听,纳兰禛长相出挑又是紫眸,若是叫其他人看见了自然深刻,果然让她打听出,很多人都说见过他。

这么想,她这条路是走对的。

酒舍的老板告诉她,他曾在这里停留片刻,买了一瓶酒,然后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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