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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药看了心里更恨姜漫了。
“我这就去问我娘。”她平时很泼辣的一个人,照顾姜柔却很细致。仔细替姜柔掖了掖被角,这才提着裙摆出去了。
姜柔眼泪立时便不流了,她目光盯着红药背影消失的地方,狠狠咬了咬嘴唇,眼神里阴狠一闪而逝。
红药回来时,她将头转向床内里,身体蜷着,看起来有些伤心。
“小姐,都是姜漫那个小贱人搞的鬼。”红药咬牙切齿。
姜漫踏进崇文馆,猛地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脸颊,不会有人在咒她吧?
“听说你昨日干了件大事?”萧随扇着扇子走近。
姜漫挠了挠头:“兄台消息真够快的。”
“你也够憨的,都不像我认识的姜漫,以至于我总觉得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姜漫扑哧一笑:“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对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萧随“啪”一声将扇子合起来,潇洒道:“对!”
两人刚坐下不久,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哟,有热闹了。”萧随兴致盎然,桃花眼眯了眯。
姜漫视线往学馆大门一扫,没有接话。
身体有恙告假在家的姜柔,撑着病体出现在学馆门口。
她梳着双髻,穿雪白狐狸毛的袄子,脸当真瘦了一圈,看起来轻飘飘的,弱不禁风。
她偶尔捂着帕子咳嗽几声,咳得脸颊潮红,双眸含水,好些学子被那风情所惑,咽了咽口水。
姜漫淡淡地收回视线,双手撑着下巴,盯着林见鹤每日进来的地方。
“看起来像是病未曾痊愈,怎么急着来学堂了?若是换了我,多玩几日岂不更好?”萧随使劲摇了摇扇子,颇为惋惜。
姜漫看了眼漏壶,时间刚好到刻度,林见鹤便携着一股冷冽之气从门里踏进来。
他的脸冻得有些白,眼睛微垂,并不看人。
如今过了冬至已有十几日,正是二九湖面都结冰的时候,他仍是一袭单薄的青袍,修长的手捏着一卷书册,墨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鬓角染了些许冰晶,一进到室内,那冰晶便化了,濡湿他的额角,为他平添些许少年气。
姜漫刻意收回视线,翻开桌上书本。
姜柔被人搀扶,跟随老师一起走进学堂,学子们对她拖着病体亦要来求学的毅力纷纷赞赏。
就连夫子也对她大夸特夸。
这几日关于永昌侯府的传闻,大家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
姜柔堂堂永昌侯府大小姐,身份尊贵,更难得的是,她性格纯善,十分让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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