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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陌路,自然没了再见的理由。
若不是这一次司马承抓了容威,容钰是不可能来见他的。她本以为司马承是想要用容威来威胁她。
“司马承,”她忽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大周的君主,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容钰一边说着,一边忽地收走了司马承手中的刀。
“既然选了,那便没了回头路。我们这一生,都不可能是夫妻。”便是她还活着,他们之间也从无可能。
他们曾是君臣,后是陌路,却从来做不了夫妻。便是玉牒上记载了又如何?假的便是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
“我想,你应该分得清真假。”
容钰留下这句话,便再也没看地上的男人一眼,淡漠的移开了视线,转过了身去。那一瞬,便连她的背影似乎都透露着冷酷与陌生。
是啊,陌生。
司马承忽然想起,其实那么多年里,他几乎从未见过她的背影。一直都是他在向前走,而她,无论是朋友还是君臣,从始至终都守在他的身边。
等候的那个人,从不是他。
“哈哈哈哈哈哈……”司马承大笑了起来,只笑声中没了讽刺,只透着彻骨的凉意。容钰恍若未闻,一朵祥云飞到了她的脚下,带着她徐徐飞上了天空。
望着那道将要彻底离去的背影,司马承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忽地声音低哑的问道:“阿钰,你可曾对我动过心?”
他没有自称朕,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他还是一个皇子。
那时,他们之间还不算是君臣。
容钰脚下祥云微微停顿了一瞬,只片刻,便重新飞上了天空,那抹清瘦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天际。
她终究没有回头。
司马承抬着头,怔怔的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忽地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陛下,天凉,还是先回屋吧,莫要受了凉。”也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自身后传来,一件披风被人披在了他的身上,是文福。
司马承没有动,只伸手拽紧了披风,忽地问道:“文福,你说这一切是不是该结束了?”
文福没有回答,只是如影子一般站在他身边。
“拟旨吧。”司马承忽然转身,朝着殿中大步走去,淡声说了四个字,“朕要废后。”文福的身子微微颤了颤,片刻轻轻应了一声好。
“昭告天下,朕此一生未娶妻,自也没有一位名唤容钰的皇后。”他撂下笔,闭了闭眼独自坐在书案前,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仿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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