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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以抵挡。
对自己性向,韩小毅再清楚不过了,他或许无法追溯是天性使然,还是后来被他们弄成这样,但对心仪男人的怦然心动,难以自持却是他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的。
意识到这种可耻的念头是在一次偶然中,恰巧碰上了从浴室出来的岳念廷,许是这个人以为套房里没人,身上一丝丝遮盖物都没有,完全地呈现在他的眼前……韩小毅心脏骤然停拍,全身上下活血都不过一下,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强迫自己放松才把手脚释放出来,狼狈地,他说了些什么自己都忘了,脑中只有迫切逃离消失掉的冲动和一团失控的火在体内横冲直闯的尴尬。
那晚,躺在岳念廷拉门另一边的床上,韩小毅失眠了。
从那之后,每日剧增的感情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只能任由它狂浪撒野,肆意飞驰……他受不了岳念廷不在他身边,不进套房睡觉,只要看不到拉门映出那边床上的影子他就心绪烦乱,难以入眠,一夜一夜干坐到天亮。
这算什么?
依赖,好感,还是……爱恋。
韩小毅自己也不确定,他没爱上过谁,压根没有这类感情经验,有的只有对肉体第一次有自主地欲望和渴求,亦如现在,单单上半身就让他再也移不开目光,心脏不知疲倦地激烈跳动,连指尖都是酥麻的……他无法顺畅呼吸,甚至在岳念廷抬眼看过来时完全停止了这种最基本的官能反应,窒息让韩小毅憋得满脸通红……
“过来。”
声音穿入耳道,像一束激流窜遍全身,被什么支配着,无论愿意与否,韩小毅都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任由它一步一步走向岳念廷。
看进他眼里,岳念廷正色问:“为什么你要对周铮说那些话?我根本没碰过你。”
眼圈顿时红了,韩小毅控制不住地鼻酸,他嫌弃自己感情太过充沛,没两句话就要哭,狠狠抹去眼泪,他试图解释清楚:“上次庆功宴我……我发觉周哥对您的感情不像是……嗯,那个,”不知怎么表达合适,他不想让这个人觉得他已经对岳念廷黑道大佬的身份有所察觉,可又想不出更合适的词:“像您的兄弟或是手下,我怕……他会把您抢走,我离不开您,您不在我连睡觉都是奢望,特别难受……我没别的意思,我……我……”
韩小毅说不下去,他那时不知怎地升起对周铮的恶意冲动让他尝尽苦头,事后他真的很害怕,不为别的,只是岳念廷。
满心满意只在乎这个人,他怕他知道,觉得没脸,生他的气……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坐立不安,惴惴忐忑地折磨自己近十三个小时……见到岳念廷的身影出现在别墅大门外时,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他一直等,一直等……
卧室的门像上了锁,静悄悄地,一点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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