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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每日滋扰,不赢一场誓不罢休。他原本还担心,怕杜鸿嘉如今身居高位,没耐性迁就,听杜鸿嘉这语气,似乎还输得乐在其中。
蒙钰放了心,勾着杜鸿嘉的肩膀,嘿嘿直笑。
“想让她消停也不难。父亲前两天还说呢,不知香君何时能给杜家添个孙子。”
“这个不急,不急,哈哈!”杜鸿嘉举杯一碰,仰头饮尽。
他是真不着急。那年东宫中伽罗诞子,他跟战青站在外头,伽罗的痛呼声足足让他心疼了好几个月,至今都没能忘掉。蒙香君虽自幼习武,性子也爽直,娇气起来,也跟别家的娇蛮女儿无异。生儿子的事又不是火烧眉毛,先放纵着她肆意玩,晚两年再尝那苦头也不迟。
虽是这般想,回到住处,看到榻上的曼妙身段时,仍旧没忍住,亲亲抱抱地将蒙香君折腾醒了,后半夜才睡去。
谁知蒙钰的嘴还真是灵,过了没多少天,蒙香君回程途中身子不适,请了郎中一瞧,竟诊出了喜脉——推算日子,应是两人在去虎阳关的途中游山玩水时得的。
这可高兴坏了杜鸿嘉,忙追着郎中,说香君怀孕后曾骑马喝酒,是否碍事。郎中说她底子好,不太妨碍,只是往后须留意着,不可再犯。
杜鸿嘉自然牢记,也不许骑马了,买了辆马车,雇个车夫,慢慢儿往回赶。
途径丹州时特地驻留,歇息几日,却意料之外的碰到了姚谦。
……
姚谦是奉了谢珩的旨意,回京述职。
他在麟州踏踏实实做了数年县吏,政绩还不错,只是数年如一日,滞留在最初的官职,没半分挪动。姚谦本以为谢珩是计较旧仇,已做好了再当十年县吏的打算,谁知一道圣旨传来,令他回京述职,连家眷也让他带着。
这显然是要在述职后另有任用,姚谦不知前路是福是祸,只好启程。徐基的两个孩子在傅姮被除了奴籍后便被接回京城教养,他身边如今只有徐兰珠和亲儿子。
举家回京,行路颇慢,这日因暴雨而滞留客栈,谁知竟会碰见杜鸿嘉。
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虽则没有深交,却熟知彼此面孔。
行路在外偶遇相识的人,早年的恩怨淡去,如今各自成家,心境已有不同。
外头暴雨依旧,杜鸿嘉单独要了雅间,请姚谦喝一杯。
两人心里都曾藏过伽罗,如今却不敢提起。
酒坛渐空,骤雨初停,客栈外柳色青青,挂着一道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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