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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迎,“殿下怎么有空过来?”
“来看看你。”谢珩负手看着她,“居然没哭?”
“让殿下失望了。”伽罗请他入厅,亲自斟茶给他。
“方才细问过岳华,令尊虽被困在鹰佐手中,却不是全然劣势。他毕竟是凭着真本事当的丹州长史,想应付鹰佐,也不是很难。”谢珩凑近些,打量着伽罗的神情,“还当你又会哭一场,看来是我多虑。”
“殿下就这么盼着我哭?”伽罗不满。
谢珩似笑了下,招手叫她跟上,“随我走走。事情都闷在心里,小心憋出病。”
这好意伽罗明白,跟着谢珩出门。
夜渐渐深了,天气晴好,明月当空,给地上铺了层银光,轻易盖过甬道两侧石灯中的微弱光芒。连绵的殿宇之间游廊纵横,廊下的莲花灯笼亦掌了灯,红色的光散射出来,在风中摇曳,连绵不绝,像是盛开的朱红佛莲。
伽罗吁了口气,觑着谢珩神色,“没想到殿下会为父亲的事费心至此。我还以为……”
“以为是我骗你?”
“不是不是。”伽罗忙摆手。
骗人不至于,怕他会敷衍是真的。毕竟父亲是傅家人,谢珩哪怕愿意搭救,会出几分力气,伽罗心里着实没数。今日听罢岳华的话,有那玉虎信物在手,才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在鹰佐的严密防备下找人,再冒险出入,设法说话,并非易事。
也许她确实看错了谢珩,伽罗想。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殿下会这样上心。”伽罗浮起笑意,“这回,又是我小人之心了。”
“你比我小六岁,比起来确实算小人。傅伽罗——你觉得令尊是傅家人,所以我不会费力相救,是不是?”谢珩侧头瞧着她,语气却是笃定的,不待伽罗回答,已然道:“瞧这眼神,显然是了。”
伽罗歉然微笑,并未否认。
“母妃的死,我确实恨傅玄,我不否认。大哥的死,我也恨高探微,还有你那两位舅舅。”谢珩在一处风灯下驻足,背靠廊柱,低头瞧向伽罗。
灯笼的光照在他脸上,添了几分柔和。他换了套家常衣裳,迥异于往常的墨色玄青,而是选了象牙白,以玉冠束发。比起平常的挺拔姿态,这样倚柱的姿势冲淡冷硬之感,加之眼中没了寒冰,此刻的谢珩,平白叫伽罗想起公子如玉的形容,也不再让人感到威压冷肃。
这多少让人觉得亲近。
尤其目下他还不计前嫌,竭力帮她,甚至主动道出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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