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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冬月听到这话却苦笑起来,“说实话,我这次回去还有点紧张。”
“你回家紧张什么?”
“很多年没见了,而且我的孩子们能认我吗?”
她这几年也就见过几次师父卫晴天的一儿一女,就没再接触过别的小孩子。
她很不安。
于冬月只知道很想念自己的孩子,想亲亲抱抱她们,可是她现在突然发现,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当妈妈。
邵建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血浓于水,可能不会一见面就那么亲热,但是相处几天就会好了,你们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你出去当兵这几年也不容易,有多少人出去一趟就回不来了,我有时候去找信阳兄弟说话,也能看出他很担心你。”
说了一路,也没缓解于冬月不安的心情,最后还睡过去了。
邵建民让人直接把拖拉机开到了于冬月家门口。
于冬月被他拍醒,一睁眼,心里像打鼓。院里一个男人和两个小女孩往门口走。
于冬月深呼吸一口气,拎着行李下了车,跟车上带她回来的村民们道谢。
周信阳还寻思着今天拖拉机怎么开家门口了,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人后呼吸一滞。
两个小孩并没有认出来那人是谁,想让邵伯伯带她们坐拖拉机,刚跑出去,拖拉机就走了。
一个表情严肃的短发女人就站在她们家门口,和她们爸爸对视,俩孩子警惕地躲到爸爸大长腿后面。
于冬月也是见惯大场面的,还是很快能掩饰住了心底的局促,嘴角微微弯起。
臭木头直勾勾盯着她,面无表情。
像见了陌生人一样。
于冬月目光转移到在周信阳身后露出个小眼睛的孩子们。
“木木,圆圆,你们好,我是妈妈。”
对面三人什么感觉她不知道,说完妈妈两个字她自己倒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所以并不是生了孩子就懂了,女人当母亲、母爱是天性,这种话并不适用于每个人。
俩孩子满眼惊恐。
周信阳拖着两条腿去接于冬月的行李,一句话没说转身进屋。
于冬月觉得他很没有礼貌。
虽说跟郑海堂说了是要哄男人,真见了面,于冬月眉毛一挑。
哄?是不可能的。
好歹她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往操场上一站,一帮身强体壮的大小伙子都颤颤巍巍的。怎么可能让她再像以前求人办事哼哼唧唧的撒娇?
这是成功女人的自尊!
那些在外工作打拼的男人们,只要每月往家里打点钱,家里媳妇也没这样甩脸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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