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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棠淡漠地收回目光,往屋里走:“不用了。”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乎跟以前没怎么改变的房间布置,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说不清是什么。
就好像,他从来没离开过一样,一个词——物是人非。
简单地收拾了下房间,祁棠睡了个午觉,等他醒来已经是傍晚了,躺在床上能从半开的窗户看到外面把天染得红彤彤的晚霞。
他坐起身,揉了揉额头往外走,院子里传来一阵声响,祁棠过去看,却发现林安正挽起袖子细心地照料着花圃里的花。
他分明记得,以前林安最不愿意做这些粗活,而且对这些花也不放在心上。
一时间,祁棠心里那抹怪异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你走后,先生基本就靠着那些花活着。”一个很轻的嗓音忽然传来。
祁棠回头,就看见了田助理。
田助理又说:“你们分手后,先生才知道这片花圃意味着什么,几乎每晚不得安眠时,都是在花圃里睡得。”
“你走前,把花圃毁了,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先生一个人在花圃了坐了一整晚,像是死了一样,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难过,颓废,又心碎。”
祁棠越听,心跳得越快,这让他有些不舒服,他看了田助理一眼,有些冷淡地说:
“所以你是在怪我?”
田助理也看他,摇了摇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先生他是爱你的,只是他没有被人爱过,也没爱过人,你是第一个,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你,到头来就把事情搞得很糟糕。”
“但这不能否认他对你的感情。”
祁棠感觉大脑有些发昏,像是有什么情绪要冲破出来,他拳头微微攥紧,平静着自己:“别说了,我不信。”
丢下一句话,祁棠转身进了屋内。
他坐在床边,看着窗外那个在花圃里忙碌的身影,逐渐有些烦躁。
犹豫了一会儿,祁棠最终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有事吗?”秦湫的声音有些心虚,他那天回去后总在想,当时祁棠到底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有没有想起他做过的事儿。
祁棠完全没察觉他的小心思,指尖轻叩着手机壳,说:“我想做心理治疗。”
他一贯不是那种讳疾忌医的人,也不觉得有心理疾病是什么羞耻的事儿。
只是最近,祁棠总觉得自己的情绪变化很奇怪,有时候那种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就好像是有什么情绪要出来,却被硬生生的堵住了。
这种怪异感,严格说来不是最近才开始的,似乎是从他跟林安分手后,就开始了,只是当时他觉得自己没事。
秦湫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来找他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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