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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耳边听见萧洵的冷笑,“崔拂,记清楚。”
他冲撞着侵略着,无休无止:“你是我的,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休想背叛我!”
红烛摇曳,几度沉浮,崔拂筋疲力尽,失去了意识。
……
醒来时被褥凌乱,萧洵并不在,月和躲闪着目光,不敢看她身上满布的淤痕:“夫人醒了。”
崔拂拉高被子盖住自己,同样闪躲着目光,不敢看她。
身为严凌的妻子,金城严氏曾经的主母,她此刻的模样,一定很狼狈。
“夫人,”月和的眼皮有些红肿,似是刚刚哭过,“奴服侍夫人更衣之后,就要走了。”
崔拂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去哪里?”
“殿下另外给夫人挑了服侍的人,命奴去浣衣院做活,”月和强忍着眼泪,“夫人,奴走以后,千万保重。”
崔拂急急起身,牵动疼处,咝了一声,月和慌忙上前扶住,伸手拿过案上的碧玉盒:“夫人,这个是消肿化瘀的药膏,殿下说涂上就不疼了。”
崔拂握住她的手,定了定神:“你先别走,我去求求殿下,让你留下。”
月和是她与从前最后一点联系了,从白衣庵到金城,再到长平军,一直都是她们相互陪伴,名为主仆,情同姐妹,她不舍得她走。
月和低着头,声音里带了哽咽:“没用的,不止是奴,所有服侍夫人的婢子,甚至连守卫也都调换了,殿下临走时下了军令,除非他传唤,否则不准夫人踏出房门一步,敢有违抗者,斩首。”
握紧的手一点点松开,崔拂透过重重帘幕间狭窄的缝隙,望向门外。院中新添了守卫,重甲持兵,陌生的脸上都是沉肃,廊下守着几名侍婢,同样是从不曾见过的面孔。
萧洵要软禁她。
“崔夫人,”红毡软帘突然一闪,一个杏眼桃腮的侍婢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殿下命奴来服侍夫人。”
崔拂认得她,长平王府内院管事碧桃,萧洵头一个心腹婢子。
“服侍崔夫人起身。”碧桃吩咐道。
两个生面孔的侍婢连忙上前服侍穿衣,崔拂慢慢坐正,披上了狐腋裘,四柱床前,碧桃放下食盒,取出镶嵌着青金的鎏银碗:“崔夫人请用药。”
碗口上白雾袅袅,深棕色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气味,与她前几天吃的药并不一样。崔拂抬眼 :“什么药 ?”
弯眉微动,碧桃垂下眼皮:“避子汤。”
崔拂有一瞬的失神。
耳边听见月和急怒的叱责:“放肆!怎么能给夫人吃这个?”
“这是殿下的吩咐。”碧桃依旧低垂眉眼,声音里波澜不惊,“崔夫人放心,这药是殿下请名医配制,只避子,不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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