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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的眸色微微一沉:“爷爷,冉冉才是我的妻子。”
“市里的晚宴,不是你任性的地方,顾冉上不了台面,你带她去,万一出了丑,你让我们苏家的脸,往哪儿搁?”
苏南抬起眼,直视爷爷:“爷爷,我知道卿卿很好,我也知道您一直很喜欢她;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您硬要把卿卿和我凑在一起,是在为难我,也是在耽误她。”
爷爷还未开口,苏南就继续道:“更何况,冉冉没有爷爷想的那么糟,她也很优秀,只是爷爷从来没正眼看过她。”
苏爷爷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眼中有些淡淡的嘲讽:“哦?那丫头也很优秀?你对优秀的标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爷爷也许不知道,她是个作家,在纽约出版过两本书,还给《新英报》写过专栏。”苏南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骄傲,也有叹息。
骄傲的是她的成就,是她终于实现她当作家的梦想;叹息的是她竟然从未跟他提起,仿佛那并不存在。
若不是这次去纽约,岳母提起这事,他还不知道,原来他的冉冉,已经这样出色。
苏爷爷听了,眼中难得浮现出一抹惊讶。
“爷爷,我知道在您心里,这些都不算什么,但您有没有想过,您所谓的‘上得了台面’,不过是出身和经验,冉冉确实没有这些,可这些都不是她能选择的。”
苏爷爷沉默不语。
“如果爷爷坚持要我和卿卿去,那么这次的晚宴,我想我还是不参加好。”
“你……”苏爷爷脸色蓦地一变,把棋子往棋盘上重重一放,“你擅自公开婚讯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这都是爷爷逼的,爷爷希望在我和冉冉的婚讯公布之前,就让我们离婚;但是爷爷,从我强行逼着顾冉跟我领证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除非我死,我绝不放手。”苏南慢慢说着,修长的手指夹着棋子,缓缓放到棋盘上,他的脸上并无特别的表情,声音也是淡淡的,但字里行间的坚决,却让苏爷爷的心惊了惊。
苏爷爷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好了好了,今天我累了,不下了。”
晚上,顾冉在苏家吃了一顿胆战心惊的晚饭,生怕苏爷爷突然发难,好在最终有惊无险,安然度过了晚饭时间。
不过,若是每顿饭都这么吃,顾冉觉得自己要折寿。
顾冉第一次在苏家留宿,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三个字:不自在!
一直到她和苏南回了房间,她才觉得能喘口气。
她一看到苏南的床,就扑了过去。想当年她多想在这张床上把苏南扑倒蹂躏啊,可惜每次只能幻想一把。因为她几乎不怎么有机会进入这个房间,即便苏南有心让她上来,她也不敢待太久,没办法,苏家的气压太低了,一般人扛不住。
顾冉在床上滚了一圈,嗅了嗅属于苏南的味道,觉得这是今天唯一的收获。
“啊啊啊,苏南,这就是你少年的味道哇!”顾冉一边嗅,一边兴奋道。
苏南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的模样,笑问道:“你的鼻子还能嗅到十几年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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