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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了沈郁川自己最炽热的爱意,沈郁川给了他最彻骨的疼痛和欺骗,可同样也把自己所有轰烈盛大的爱情都一并给了他。
他突然觉得,他这一辈子都会和沈郁川这样纠缠不清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沈郁川不敢再强迫陆凌任何事,他做了太多错事,更是把陆凌这一年来受的苦楚和心理上的煎熬,揽在了自己身上,对他只剩下心疼,这种心疼把他对陆凌的强烈占有欲给消磨了个干净。
他很想把陆凌带走,又不敢使太强硬的法子。那天过后,只能默默的接他上下班,去他出租房里赖上几天,什么都不做,寂静的深夜里只听到他的呼吸声就能心安。
陆凌一直拒绝着他的靠近,却偏偏被沈郁川拿捏的死死的,表面上看来是沈郁川在对他死揪着不松手,其实,他比谁都清楚,面对沈郁川的主动,他从来就没什么招架之力。
后来,沈郁川更贪心了些,索性每天泡在陆凌所工作的酒吧里,静静的看着他工作,也有忍不住想帮忙的时候,但陆凌一个眼神,他就什么都不敢做了。
更多的时候,他会横吃飞醋,看着陈目和陆凌走的那么近,恨不能找人给他辞了,但也仅限于想一想。
就这样,半个月时间飞快的过去了,沈郁川这边毫无进展,陆凌对他仍旧生疏防备着。
他知道自己对陆凌的那段囚禁始终给他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后来陆正安的事也让他产生了极重的自我否定,心里系了一个死结,只能慢慢自愈,熬过去,才愿意给其他事情一个转机。
他所做的,唯有像现在这样陪他捱过这样的黑暗。也许,这个过程很漫长,但他等得起。
可惜他做好了觉悟,肖远那边却急炸了锅,一直催着他回去,沈郁川带不走陆凌,又如何能甘心,肖远情急之下立马奔去了小镇。
陆凌见着肖远也跟过来了,一阵头疼,肖远却比他还头疼。
他跟着沈郁川去了几次酒吧,看着沈郁川那副别别扭扭,想帮人不敢帮,吃个醋还藏着掖着的模样,气得一张脸红了绿,绿了白。
“沈总”,他摇着手里的红酒,揶揄着,“你以前不是还把人软禁在家里吗,又是逼着人纹身,又是辞了人家工作的,这会怎么这么会尊重人了?”
沈郁川无视他的讽刺,眼神一直紧密的粘在陆凌身上,把陆凌看的又羞又恼。
肖远难得看他吃瘪,也就调侃调侃,心里却早就给人默默出了主意。
几天后,他打听到陈目眼下正在组建自己的乐队,有了闯娱乐圈的打算,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瞒着沈郁川偷偷约了陆凌见面。
陆凌并不知道肖远打的什么主意,于情于理,也不该避而不见,爽快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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