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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手机又响,张君赫接着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

“袁穷最近神出鬼没,想来是有什么大动作,你小心为上。”

我编辑两个字谢谢,张君赫回复说,“比起和家人一起作恶,我更希望能和他们撇清关系,起码良心不用再遭受谴责,梁栩栩,待袁穷走后,我给他办完丧事,尽完为人子的最后一份力,我就会离开,比起死亡,活着实在是太过痛苦。”

什么意思?

我紧着眉,快速发去一条,“张君赫,你如果就这样死了,我会永远瞧不起你,袁穷是袁穷,你是你,你不要将自己和恶魔混为一谈,谁也不想有这样的父亲,你没有错,为什么要用旁人的错误去惩罚自己。”

张君赫没再回复。

我也没有继续给他发去信息。

对于张君赫的矛盾心理,多少能理解几分。

如果是我摊上那么一号爹,除非能像钟思彤那样自私到极点,才会对他无比崇拜,马首是瞻。

但凡有点良知,都会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又过了两日,张溪儿的新闻在她过世的消息发出时爆发出了空前绝后的高度。

旋后就在一片骂声中盖棺定论,是的,她永远都洗不白了。

因为她在镜头上露的最后一面,还是顶着黑眼圈对着镜头叫嚣,死不悔改,毫无歉意。

群众对她无比愤慨,如果不是警|方保护了她的家人,张君赫想必都要受到打扰。

我刷完了关于她的最后一条新闻,就开始着手更重要的事,找袁穷的老巢。

后背的裂开的瘢痕终于愈合了,他还不来找我,那只能我去找他了。

没办法。

谁叫我就是这么讨厌人呢?

深夜,我在临时的案桌上立起了一方镜子。

前面摆着一个装满水的碗,左右点上两根白蜡。

拿出纯良从仓库捡回来的那根细铁丝放到水碗中。

最后,我找出了一个稍稍有些年头的纸包,张君赫最初在医院后花园给我的纸包。

当时他割了一绺头发,混合了指尖血,又加了两根我的头发做的这个纸包,让我通过这个纸包观察他会不会伤害我,算是他最初与我相识的诚意。

而我现在,已经很清楚张君赫的立场,完全不需要去通过这个纸包去观察他。

对我当下来说,纸包里张君赫的头发和血反而有大用处。

没错,我是想通过早前使用过的圆光术去查探袁穷的老巢。

单凭纯良捡回的铁丝关于袁穷的气息还是太微弱,我怕看不清晰。

张君赫是他儿子,袁穷的绝对血亲!

只要加上了张君赫头发和血,那么就可以通过镜子,查看到袁穷一直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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