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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姥姥叹出口气,带着我们继续朝着山路前进,“德忠跟我讲啊,要是能将法坛破了,那便是积累了福德,可要知道,福德这东西,咱们谁能看到?尤其是你们做阴阳先生的,犯得讲头就多,可是没的办法,端了这碗饭,就得去平这个事儿,现在又把你和青虎叫来了,无论结果如何,你们千万别出什么事。”
“放心吧舅姥姥。”
她的心思我懂,遇到这种事心态都难免复杂。
舅姥爷将我和方青虎叫来破这个法坛,咱安安稳稳的给它破了,那啥毛病没有,大家齐欢喜,一但没破成,我和方青虎再折这了,那舅姥爷和舅姥姥得内疚自责成啥样?
里面有风险么。
偏偏你还是干这行的,对于舅姥姥来讲,心态何止矛盾。
方青虎在一旁对舅姥姥也是连声安慰。
别的不提,就青虎兄那嗓门,那威风赫赫的眉眼,传递出来的就是底气,不服不行。
山路并不陡峭,同镇远山的坡度差不多,舅姥姥带着我们走了好一会儿,沿途她好像一直在默默数着什么,数到了一个数字时,她脚步一停,指了指旁边的一处岔路口,低声道,“德忠上回就是从那里进去,然后就进了啥幻境,受了重伤。”
我前后看了看,这条岔路并不隐秘,“舅姥姥,如果邪师的法坛按在这里面,就不怕有村民误闯吗?”
舅姥姥反问,“你们俩看那是啥?”
我差点被问懵了,“一条小路么。”
“对呀。”
青虎兄也是莫名,“您老正给指的不是?”
舅姥姥又看向纯良和秦飞,“你俩看到那里面是什么?”
纯良懵懂的看过去,“没看到什么路啊。”
秦飞挠头,“哪有路,都是树和草丛。”
我和方青虎互相看了眼,随后我们不约而同对着自己人的额头一点,纯良的额头被我沾了点中指血迹,秦飞的额中则被方青虎点蘸了下随身携带的开光露水。
他们俩再看过去,便是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不约而同道,“原来真的有条小路,这回清楚了!”
“德忠说过,这条路只有阴阳先生能看到,没有道行加持的人是看不着的,所以我上山的一路都在数着树木。”
舅姥姥坦言,“德忠跟我说,沿着山路数到第四十九棵树,这是道家一个什么数字,右手边,就是通往幻境的路,在我眼里,这旁边全是树,所以啊,村民们根本不会往里面钻,就算有其他的阴阳先生误打误撞的过来,等看到这幻境的时候,兴许那邪师的法坛都修成了,发不发现也就没意义了,关键点,也就是这段时间。”
啊。
袁穷这幻境做的有点意思。
七是道家的罡数,亦为七星,古人会根据七星变化确定季节,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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