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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蹙起眉,“你别神经兮兮,赶紧说秘密。”

“我的脚……”

“啊?”

我看向他的脚,“脚怎么了?”

“刚刚在山下,有个小石子就进我鞋里了,咯的我袜子破了……”说话间,张君赫脱下了黑色的休闲鞋,黑袜子朝我一伸,大脚趾的位置果然咯出了个小洞,“梁栩栩,真的好疼,好丢脸……”

“噗!”

我一下没绷住,“张君赫!你真的很无聊!!”

张君赫见状也笑了,磕出鞋里的小石子便整理了下衣服,“一定要替哥哥保密呀。”

“滚蛋!”

我懒得再搭理他。

走到院门口纯良和雪乔哥便迎了出来。

大家中规中矩的打招呼,冷淡的也就是许姨,张君赫作为袁穷那伙人里的后生,又是钟思彤的哥哥,身份上很特殊,许姨做不到心平气和的面对他。

我本以为大家聚起来会尴尬,毕竟雪乔哥对张君赫的印象也不怎么好。

纯良更不用说,完全是应付。

没成想,在时间的加持下,他们仨倒是很和谐的共处了。

第435章 婚礼

不至于是多好的朋友,但因为他们仨各自都有点文艺情怀,纯良喜欢听歌,雪乔哥会弹吉他,张君赫能在院里支起画板,对着远处的山峰一阵印象派的泼墨。

我见他们自己都能找准定位,便没再操心,该忙啥就去忙啥。

不过呢。

临睡前我还是会查查监控,看看张君赫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但他除了画画,或是玩两下雪乔哥的吉他,大多数时间就是在院里发呆放空。

真像他自己说的,来应付事儿,和我加深感情,好回去和他师父汇报我的‘最新进展’。

说起来,我和张君赫的相处模式也很怪异。

朋友吧,谈不上,因为我们各自都有秘密。

他不会说他师父在哪修术,也不会提袁穷的一丝一毫,对我命格更是一问三不知。

我呢,自然也不会说罩门的事儿,师父天灵骨灰的事儿。

要说是敌人,平常还挺愉快的,逗趣吵架,蛮欢喜。

我琢磨了几天,将他定位为亦敌亦友。

只要他不害我,那么,就算是朋友吧。

下午没事,我戴着许姨高价买来的帽子,蹲在前院的花园里给月季剪枝。

初秋剪枝,只要度过四十多天的生长期,十月份就能开出特别漂亮的花来了。

风轻轻的吹拂,伴着吉他的声调,我转过头,就看到雪乔哥抱着吉他坐在椅子上,弹奏出乐曲,纯良坐在一旁,心情好了会哼哼几句,张君赫则坐在他的画板后面,嘴上还叼着画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大画家。

许姨今儿也出来了,靠着门框磕着瓜子,默默地听雪乔哥弹得吉他曲。

如同一幅画,人物高矮错落的在我眼前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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