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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我年纪还小,一遇到谁着急上火,我就跟着来劲。

说好听点,我这是共情力高,感性,正义感爆棚,难听点讲,我就是欠儿。

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主。

约莫十分钟后,院门外传出压雪的车辙声,我迎了几步,见冯翠香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躬身拉着板车,气喘吁吁的进院,“闺女!人拉来啦!给沈大师添麻烦啦!!”

“冯姨,您怎么不多找几个人来拉车啊!”

我跑上前帮忙将板车朝院里推了推,板车上的男人盖着大厚被子,头脚都没露出来,一时间看不到真容,但车子推着很沉,刚刚冯姨还是一个人先跑过来的,这一路都是迂回的上坡道,她男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体力可以啊。

“这个……”

冯翠香看我的眼略有晦涩,“我们两口子就够了!能拉动!!”

我没在多问,板车在院内停稳就领着他们俩去了正房,进屋冯翠香就要下跪,“沈大师啊!”

“冯姨!!”

我拉着她,清楚沈叔不喜这套,说给你看了就赶紧道明当事人症状。

上来整这出儿容易搞砸。

沈叔没什么表情,“人呢,我先看看。”

“在车上。”

冯翠香带着哭腔,“老惨了,沈大师,我弟弟才四十多岁,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沈叔起身就去了院里,我跟在后面,到了板车旁,只见沈叔把厚被子一掀,登时就露出一张布满红条血渍呼啦的男人脸,我配合的抽了口凉气,唇角微咧,他被什么挠了?快看不出人样儿了!

念头一出,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猫脸!

猫?

难不成……

我心紧着,仔细端详男人,他紧闭着眼,嘴唇青紫,人很瘦,待沈叔把被子掀到一旁,就会发现男人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穿的秋衣秋裤都被抓成了烂条。

伤口很深,抓破的地方皮肉和衣物粘连,血迹凝固后乌黑黑的,整个人就如同被挠烂的筛子。

“老五啊!”

冯翠香受到了二次打击,对着板车上没人样儿的男人就哭起来,“你说你昨晚到底遇到啥事儿了啊,咋会被挠成这样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死去的老姑交代啊!!”

老五?

名儿有点耳熟。

我抿唇瞧着男人的五官,脑中再次浮现一个场面,“谁那么缺德把我家后院的墙给砸啦?!”

哎呦我~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可我记得那时候他很壮啊。

怎么会瘦这样?!

唯恐认错人,我便对着冯翠香询问,“冯大姨,您这弟弟,是叫刘老五吗?”

冯翠香泪眼模糊的点头,“是啊,闺女,他就住在槐花胡同里,你认识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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