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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挠挠头,“好像,好像是高适。”
沈叔挑眉,“不是你写的?”
“啊?”
我傻乎乎,“沈叔,我不会写诗。”
“你不会啊!”
沈叔夸张的看我,“得亏高适早没了,不然他都得被你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
我身体一颤,没动静了。
“莫愁前路无朋友,天下谁都认识你?”
沈叔横起眼,“你梁栩栩是阎王爷啊,谁都知道你?”
我低头不敢吱声。
“算了,我不批评你,梁栩栩,咱们先从诗名开始,别董大,是什么意思。”
“别以为我不懂,其实我挺……”
我‘大’字没等说出来,就被沈叔的眼神给压没电了!
“董大!名叫董庭兰,他是一名琴师,因为他在家中排行老大,所以叫董大。”
沈叔做了个深呼吸,“这是一首送别诗,送别的对象是董大,就叫别董大,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君,是你的意思,诗人是在劝慰董大,不要担心前路没有知己,天下谁不认识你。”
“六翮飘飖私自怜,一离京洛十余年,翮he,不念嗝,表示鸟的羽毛翅膀,飘飖yao,不是飘飘,私自怜,不是你可怜!
还离开临城,那叫京洛,你还给你老家按上去了,丈夫贫贱应未足,未足,不是他没有脚,意思是大丈夫谁又心甘情愿贫贱,最后一句算你意思蒙对,今日相逢无酒钱,高适在创作这首诗时也很不得志,他和董大都处于困顿的境遇中,所以全诗下来,有一种感慨悲壮而又豪放之气,你背的和高适有一毛钱关系吗?”
我抿着唇角,“那,再换一首?”
“题乌江亭。”
沈叔顺了顺心口,“我看杜牧的棺材板今晚能不能按住。”
“嗯……”
我紧张的啊,“胜败乃兵家常事……”
沈叔眉头一耸,我脑子更乱了,“羞辱你这个男儿……”
啪嗒~!
沈叔语文书一扔,抱着胳膊看我,“后两句,我看你能羞辱我到什么程度。”
我喉咙里挤着音儿,“江东弟子都有才,不是,很俊,卷起铺盖谁知道。”
沈叔点下头,“是啊,谁知道呢,我不知道!”
我被他的反应弄得发毛,“我背的不对?”
“你小心点吧。”
沈叔脸黑的刀疤都渗人起来,“今晚高适和杜牧得结伴儿来揍你。”
我脖子一缩,沈叔就敲着书本逐字逐句给我讲,模样像极了被熊孩子气的要脑出血的家长!
“项羽你知不知道是谁?”
“这个我知道。”
我点头,“他是寻秦记项少龙的儿子。”
“……!”
沈叔身体忽悠了下,好悬没背过气,“梁栩栩啊,我一直认为,你比纯良要强很多,如今看来……算了算了,我告诉你,题乌江亭,是一首七言绝句,项羽当年兵败,被困乌江,乌江亭长劝他回到江东以好东山在起,项羽说纵然江东父老怜我,我有何颜面见之,遂挥剑自刎,一代霸王,慷慨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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