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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自卑胆怯的海岛女孩,已有了第一部 自己的长片,也该有属于自己的光彩。
“那不是我的剧组,是你的剧组,你应该足够强硬,不必时时要看人脸色。”他在安慰这个始终被不安全感环绕的女孩,“如果你遇到超出能力范围的事,还可以来找我。但更多的时候,你可以试着靠自己,才能真正变得强大。”
赵媛从落后封闭的家乡来到大城市,经历过许多坎坷,从来都没有哭。
这一刻她悄悄红了眼眶,落进空气的依然是那句曾说过无数次的话:“谢谢你,师兄。”
段殊将纸巾递给她:“没关系。”
“我也是刚刚才明白这个道理。”
黎嘉年消失了,但他还拥有自己。
圈里有不少人听说了段殊暂时停工的事,纷纷发来消息问候,有些是真切的关心,有些是涉及切身利益的探听。
路明野也给段殊发来了消息。
这个如今炙手可热,几乎被捧上神坛的导演仍在为他听起来恢弘不已的《大梦》而努力,也并没有放弃劝回昔日伙伴的念头。
再一次见到这个名字,段殊显得格外平静,他礼貌地回复了对方的来信,拒绝了他的邀请。
仅此而已。
总有一些留不住的人和事。
但在收到林导的消息时,想起那顿遥远的酒店早餐,刮掉胡子后就没人认得的知名导演,和那个言辞冷峭被日光笼罩的男人,段殊犹豫过要不要问对方一些事,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也许问齐宴,会得到更准确的答案。
自从那天在研究大楼分开之后,他和齐宴就没有再联系过,倒是得到了他身体监测数据的陈医生,时不时兴奋地打来电话,对他说些听起来很深奥的医学术语。
段殊身体的失感部位依然是那三个,手,背,腿,现在会间歇性出现问题。
这次神秘的遭遇为他的生活带来一种巨大的改变,现在他已不觉得荒诞,反而试着接受它们的存在。
但在双腿持续出现症状的第二天,他主动给齐宴打去了电话,联系下一次治疗。
也许是因为这个部位的失感更深地影响了日常生活,也许是因为他想见到齐宴。
由于他出行不便,所以这次是由齐宴来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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