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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志伟虽然没和陆一帆直接打过交道，却也知道陆家这兄弟俩都不好惹，眯起双眼冷笑道：“有什么问题让老陆总打个电话来不就行了，不请自来，有些不那么守规矩吧。”

程向北打断他：“韩志伟，隐瞒案情，拘禁他人，这就是你所谓的规矩？”

韩志伟也认出了这几位警官，神色微动，嘴上却不松：“这位警官说笑了，我韩某遵纪守法，不过是犬子顽劣，教训他几日罢了，何来的拘禁。”

程向北看到陆一帆露出了他们刚相识的那种笑容，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又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只听陆一帆不慌不忙地吐出一个个地名：“马所里口岸，爱津巴布，轮河……”

韩志伟冷汗直冒，从第一个地名出来就慌了手脚：“你怎么……”

像是知道自己的失态，韩志伟强撑着说道：“陆先生说这些地方做什么，想去旅行的话我都包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是吗？”陆一帆看着韩志伟负隅顽抗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笑，拿出刚搜出来的试剂：“那么，韩老板，这试剂的来源，您能详细说说吗？”

“你！” 韩志伟立马说道。

一直在昏睡状态中的韩松有了逐渐转醒的趋势，眉头紧皱，十分痛苦的在和噩梦做斗争。一睁眼，看到满屋的人猛烈地挣扎起来，脖子上露出一道道青筋。

“哥！” 韩轻担心地喊道。

韩志伟面色纠结，终是抵不过对大儿子的担忧，开口道：“我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们的，快把药给我……”

注射过试剂后，韩松渐渐平静下来，平静地睡了过去。

“楼下请吧各位，我会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 韩志伟关上大儿子的门，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果你是被威胁的话，警方会提供相应的保障。” 程向北开口。

韩志伟眼里是深深的疲惫，苦笑道：“怪我自己上了贼船没发现，还连累了儿子。”

陆一帆拿着陆轩找到的资料，开口问道：“你从什么时间发现事情不对的？”

“大约三个月前，轮河那边爆出一起事件我才觉得不对。” 韩志伟一开始只想着高额的利润，对这笔灰色的生意睁只眼闭只眼，为对方的运输提供了掩护。

可直到出了大事才发现，那批货物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韩志伟想脱身，却发现早被对方拿住了把柄，洗也洗不干净，就在打算切掉业务和对方鱼死网破时，不知对方给大儿子下了什么药，如果没有定期的药剂就会一直发疯，力竭而亡。

在场众人皆是沉默，不知该说韩志伟与虎谋皮反被咬还是他为了家人不惜一切才好。

“你们是从多久前开始接触的？” 程向北问道。

“大概半年前……”

四人都不怎么乐观，也就是说，对方早在半年前手上就掌握了能让信息素紊乱的试剂并开始用人做实验，只不过都在海外小国家所以并没让人发现且串联起来。

““他们”到底是谁？” 在听完韩志伟的讲述后，程向北严肃地问道。

韩志伟露出一抹苦笑：““他们”，比你想象的要庞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