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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不知出了何事,战战兢兢前去,辨认半晌,才道:“回,回大人的话,这药材,的确是我家的……”

丁文康忍不住开口:“都黑乎乎一团了,你为何如此笃定?怕不是同这阴险小人串供……”

“公子何出此言?”大夫有些急:“这的确是崔夫人在小店抓的药,原是我开的独门安胎药方,崔夫人说她近日情绪不稳,常有腹痛,因此自行加了双倍的白芍和炙甘草,我才能一眼辨认出来……”

他举着一团药渣喊冤:“大人明鉴,小人的确不曾说谎!”

丁文康不由自主将目光转向了自家爱妾。

崔银柳面色苍白,一只手护着小腹,勉力朝他一笑:“夫君,这是怎么了?妾身的确有了身孕,只是这几日全府上下忙着夫人的葬礼,又要顾着老夫人身体,怕说出来给大家添麻烦,才擅自隐瞒下来,怎么,怎么倒为这事闹得兴师动众……”

丁文康面色稍霁,他刚失了嫡子,此刻突然得知自己妾室腹中还有一个,本该是件喜事,但一想到云峤的指控,又有些高兴不起来。

“碧玉姑娘,”云峤却又开了口:“到了公堂之上,你还要替你主子隐瞒么?”

他道:“那日崔姨娘去花厅跟丁夫人请安,谈起花厅窗下新种的那盆‘金银花’,又得知丁夫人最近有些上火,便告诉她金银花煮水可清火,提议她采些来试试,回屋不久,你们便听说丁夫人腹痛难忍,上吐下泻,你心中不安,崔姨娘却严词厉色,让你忘记之前她跟丁夫人的谈话,并威胁你,若此事被旁人得知,必将大祸临头,是也不是?”

碧玉便是崔银柳的贴身丫鬟,原本也不知自己主仆为何被唤到衙门来,此刻听了这一席话,竟像他当初在一旁亲眼目睹一般,又隐隐觉得,崔姨娘那番话竟与丁夫人中毒离世有关,吓得面色青白,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王知县好歹也断案多年,哪能不知她此刻状态不对,立刻作势去扔令签:“既然不说,便用刑吧!”

立刻有衙役凶神恶煞上前,将方才没派上用场的指枷哗啦啦一甩,碧玉显然没满月那样的骨气,当即便软绵绵瘫在了地上:“大人饶命……”

第40章 最无辜的

当中情形, 果然与云峤说的丝毫不差。

“阿柳,你为何……”丁文康一屁股坐到地上,嘶声痛吼。

崔银柳早已认出面前这仙姿玉貌的男子, 正是当初在药铺门口遇见的那位, 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为着自己腹中孩儿的前程,一时冲动以断肠草害死主母,此后夜夜噩梦不得安眠,原就有些胎气不稳, 此刻见罪行暴露, 难免心思激荡,只惨白着脸退了几步, 突觉腹中绞痛如刀割,哀呼一声倒在地上, 底下裙子顷刻间便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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