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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问也没问那膏方一句,竟是径直离开了。
崔银柳和丫鬟不由自主看着他背影,半晌回不过神来。
“死丫头,”她也不知为何,胸口突然浮现一层怒气:“谁让你多嘴多舌的!”
丫鬟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也不知哪里惹到了自家主子,只能咬着唇低头请罪:“是婢子多嘴了。”
崔银柳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丫鬟抱着一堆药包,忙忙地跟上了。
药铺掌柜刚算完一笔账,一名老者便急匆匆进来,一进门便唉声叹气:“掌柜的,方才咱们姨娘抓的药,再照样儿来一份!真真是,丫头片子不靠谱,刚过拐角便一跤跌进污水坑去了,白糟蹋那么多好药,还连累我这车夫重跑一趟。”
说完把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掌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崔姨娘家的药吧?您老别急,我这便给您重包一份。”
也没多想什么,照着方才的药方重包了一份,让他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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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县衙再升堂,重新审理断肠草一案。
一开始依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王知县这回早已有了准备,执起签筒中一根令签便要往下扔:“看来都是些嘴硬的,用刑!”
满月死死咬住嘴唇,掌心全是汗水。
两名衙役拿了指枷过去便往她手上套,正要用力,突然身后一个带着凉意的声音传来。
“且慢。”
满月猛地回头:“阿峤哥哥……”
王知县皱眉:“你又是何人?到了堂前为何不跪?”
云峤微微一笑,走到满月身边:“在下云峤,是霍氏满月的未婚夫婿,至于为何不跪……”
他顿了顿,才道:“在下不才,曾也是个读书人,身带功名,自然可以不跪。”
天下皆知,纪国公府世子纪云峤,自小天赋过人,庆安十年便以弱冠之龄考中进士前三甲,就算往前推十年百年,大齐也只他一人有此殊荣。
不等王知县询问是何功名,他已经快速道:“今日来此,是想禀告王大人,此案并非误杀,更不是什么过失杀人,而是实实在在的谋杀。”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王知县顿时忘了自己要问什么,怔了一怔,目光不由得移向底下跪着的霍满月。
这真的是未婚夫婿能说出来的话?哪怕未婚妻犯了事,解除婚约也罢了,何至于这样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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