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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远把所有东西都放在别的地方,专门空出这里让仲钦坐。
每次仲钦坐在上面两人都能正好平视,接吻的时候不需要他仰头。
抬腿缠过去时也不需要多么费力。
但就是这么一点儿力气,仲钦也很快就使不出来了。
白天季舒远提起要帮他,他分明态度坚决地拒绝过,季舒远也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会很快。
但他的拒绝没被接纳,影帝金口玉言,竟也没兑现承诺。
“别堵着……我真的不行了……”仲钦软硬兼施,哪个手段都没得到对方垂怜,最后只能崩溃地哭求,“求你了,好哥哥……你放过我吧……”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直接说“你”,忘掉他那与其说是尊敬,不如说是调侃的尊称。
他总对季舒远称“您”,不过是在享受一种恶劣的趣味。
他在言语上极其尊敬客气,眼神和动作却在挑逗。
他享受这种亵渎圣人的愉悦。
可惜圣人不是圣人。
圣人也想亵渎他。
“白天我说什么?”季舒远吻他的额角,轻柔道,“别讨饶,别乞求,别用可怜的眼神看我。”
“……”
“这招在平常就不奏效。”季舒远说,“这种时候更不奏效。”
仲钦哽咽地问:“……那我说什么才能奏效?”
“说什么都不奏效。”季舒远说,“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我靠近之前就推开我。”
“那我现在……”
“现在晚了。”季舒远凑近他耳边,“现在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认为你是在欲拒还迎。”
“……你讲不讲道理……”
“好色之徒不讲道理。”
“……我是真的不想……”
“哦。”季舒远好整以暇道,“可我认为你口是心非。我喜欢你这样口是心非。”
“季舒远……”仲钦口不择言地骂,“你是我见过最卑鄙无耻的人……”
“是吗。”季舒远笑了笑,“这会儿我又不是圣人了?”
“圣个屁!你、你是魔鬼……”
“多骂几句。”季舒远捏了捏他红得几欲滴血的耳垂,手中动作放缓,“我喜欢听。”
“有病……”
仲钦说完才反应过来这句也是在骂他,又发现自己好像无论说什么都只是在取悦对方,于是闭上嘴一个字也不愿意说了。
季舒远担心他情难自控咬伤自己,拇指抚上他的唇,继而探入,抵在他齿间,让他无法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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