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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欢喜不想打哑谜,索性也便开门见山,问道, “王嬷嬷, 您活的通透,怕是已经猜到欢欢找您作甚了。”
王嬷嬷干笑, 浑浊的双眼看看杏儿,“三小姐,杏儿, 老奴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可我知道的约摸着也帮不到你们。”
十三年前。
时下正是春季,春雨不断,空气中都弥漫着泥土的味道。
“嬷嬷。”
王嬷嬷正在房里准备休息,突然听到外头的声音,急促惊恐,忙取下门闩,拉开门,屋外站着身影单薄,浑身湿透的杏雨。
“杏雨?”王嬷嬷看看四周,将杏雨拉进屋,“你怎么来了?”
杏雨坐在杌子上,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么,浑身直打哆嗦,王嬷嬷看着心疼,忙给她取了一条手巾,又为她斟了一杯热茶,让她捂在手里暖暖。
见杏雨看似冷静了些,王嬷嬷才敢问出口,“你这是怎么了?”
杏雨抿着唇不说话,半晌抽泣了一声,头垂着,月光透过窗户印在她脸上,看起来斑斑驳驳,黑夜中忽明忽暗,声音压抑苦涩,“嬷嬷,我今日,做了一件亏心事。”
“什么亏心事?”王嬷嬷愕然,“你不是刚调去碧霄院两天?”
杏雨摇摇头,环抱着自己,看起来既弱小又可怜。
王嬷嬷以为她是在碧霄院初去乍到,有些不适应,又或是院子里的大丫鬟们对她多有苛责所以伤心了,笑着安慰,“行了,碧霄院那位虽说比不得主母心善,但好歹受宠,月例也多,你当初愿意去,不就是冲着月例?
为了你家中的母亲和妹妹,受些委屈,咬咬牙也便过去了。”
“不是的不是的。”杏雨小声反驳,脸埋在臂弯中,发出阵阵呜咽。
王嬷嬷最近春困,早早便想歇下了,见杏雨只知道哭却什么都不肯说,料定她这是闹姑娘家脾气,困意萦绕心头,不想多说,便挥手道,“行了行了,别哭了,都那么大姑娘了,羞不羞。”
或许是这件事实在是压得杏雨喘不过气,她真的太想找个人帮她出出主意,微微启唇,“夫人她”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响雷,压过杏雨的声音。
杏雨一怔,没再往下说下去。
王嬷嬷没听太清,问,“你方才说甚?”
杏雨小脸上全是泪,看了看王嬷嬷的脸,最终摇了头,只留下一句,“嬷嬷您好生歇着吧,杏雨先走了。”
杏雨出了屋,王嬷嬷躺回自己的床榻上,睡眼惺忪,小声嘀咕,“夫人什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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