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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些被算计的恼怒,吴同将手机一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那件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又在这里说三道四的干什么?”
方仲辞皱眉,危险的神色爬上眉梢:“您不是刚说你不知道我说的七·二六案是什么意思吗?”
接连失语口误被方仲辞指出,吴同的神色已经慌张了起来,他低下头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沾了血的眼镜,好带吗?”方仲辞言毕,吴同的手又抖了一下。
他趁热打铁:“我们找到了那辆你藏起来的车,用喷火枪处理了那么久,也没发现上面还留了一根头发吧。”
吴同眼角的皱纹再次震颤。
“还有,死亡之花,我们也找到了。”方仲辞的声音低沉而诡秘,听起来不像是告知,更像是在警诫。
而水晶兰的暴露像是最后一根稻草,轻压在吴同的肩上,却击溃了他保存的最后一层精神盔甲:“你们把她怎么了?”
方仲辞眼眶微眯下,这个“她”说的,难道是那个头骨?35~45的受害者年纪,加上叶栖所说的受特定的群体影响。方仲辞的思路被瞬间打通,他轻佻眉梢:“你说你妻子吗?没怎么样,拿去化验了。”
吴同一怔,嘴上微微颤抖,仿佛忘记了头骨被送去化验的事实,反而惊讶于方仲辞知晓了头骨主人的身份:“你,你怎么知道。”
方仲辞轻笑:“本来不确定的,但现在确定了。”
吴同苍老的手指开始蜷缩着压抑自己的情绪,半分钟,他才微微抬眼,斜切的三角眼露出凶光,正对着方仲辞问道:“不知道这位警官高姓大名?”
“方仲辞,”说完,方仲辞又补了半句,“方天成的方。”
吴同莫名的笑了起来,他把手指塞进嘴里咬了一下指甲:“有趣,真是有趣。”
半晌,像是想通了什么,吴同有频率的点了几下头:“是我,我就是这两桩案子的凶手。”
他下垂的眼皮在他奇异的情绪下撕扯而开:“你知道……血是什么味道吗?”
方仲辞咬着下嘴唇,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和情绪,避免自己想一手将对方敲晕。
吴同身子一歪,靠着椅子开始悠然的说道:“每个人的血都不太一样,有的偏甜,有的偏咸,有的偏腥。”
他抬手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仿佛真的有血一般。
方仲辞听见有笔尖窸窣的声音,转头看见叶栖默默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推了过来:「他有些表演型人格,你就当看戏,别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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