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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愣住了,难怪她觉得这个船舱舒适豪华,原来这个船舱是属于穆容渊的啊!
她倒是不介意去下人房,可和三五个男人挤在一个床上……
云卿浅皱着眉扶额,满是无奈!
这船上只有宇文瑶一个女眷,她总不能和宇文瑶去睡啊,如今看来,倒是只能和穆容渊一起了。
看看那房间仅有的一张床,云卿浅任命一般,咬牙道:“我……我打地铺!”
“那怎么行?”穆容渊挑眉道:“小爷我堂堂男子汉,岂能让你一个姑娘家打地铺,说出去让人笑话,不行不行!”
云卿浅咬了咬嘴唇,有些惭愧的说道:“那……那你打地铺!”占了别人的船舱,还要对方打地铺,这种事儿云卿浅前世今生也是第一次做,总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无赖。
穆容渊嘴角勾了勾,满眼温柔笑意的开口道:“好,我打地铺,守着你睡。”
云卿浅相信穆容渊是谦谦君子,不会对她如何,可她不知道是,再怎么君子的人,在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子时,也会变成无赖。
半夜时分,听到云卿浅渐渐变得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双手枕在头下的穆容渊勾唇坏笑了一下。
一道劲风划过,睡梦中的云卿浅来不及感受脖颈处的酸麻,就陷入了深度昏睡。
穆容渊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穆容渊这厢美梦成真酣甜入睡,宇文璃那厢却夜不能寐紧张谋划。
……
“主子,信!”东魁将手中密函交给宇文璃。
宇文璃打开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心情十分愉悦。
“好,待船行驶至杨洲城附近时,本王就向父皇进言,改道凌源县!你去向凌源县的县令董振友放出消息,就说父皇微服私访,不日即将抵达凌源县。”宇文璃开口吩咐道。
东魁有些不明白,疑惑道:“主子让陛下去凌源县,不是为了看凌源县如今的惨状么?若是提前告知那县令,县令定然有所准备,如何还能让陛下看到真正的实情呢?”
宇文璃勾唇狞笑道:“光是看到惨状怎么够呢,加一个欺君之罪,才能让董氏一族动了根本”
这凌源县县令董振友是董皇贵妃同族的亲戚,虽然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可一笔也写不出两个董字。
这董振友仗着自己是皇贵妃的亲眷,上面还有齐王这个大树,便在凌源县任意敛财。
那个昏官,不仅贪墨了凌源县修筑堤坝的银两,还为了自己的政绩隐瞒了灾情,三年洪涝,颗粒无收,可是董振友却上报的安居乐业!
如今宇文璃正是要把昭文帝引到这凌源县,看看楚氏一族的恶行,若是楚家倒了,宇文琢就等于失去了最大的助力。
想到自己的完美计划,宇文璃十分高兴,只是这船和船员都是穆容渊的人,让他有些棘手,该怎么不着痕迹的劝说昭文帝改变航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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