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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将送他出门, 她都还没放下弯起的嘴角。
骆夜白一阵郁闷,以前他大哥刚成婚的时候,大嫂每天送大哥去上值,眼里都是浓浓不舍,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完全不一样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送他出去?
临上马车前,他气不过, 驻足回身, 垂眸定定看着某人。
韶棠正挥着手, 见他忽然看过来, 不由问:“怎么了?”
骆夜白唇线抿直,不说话。
“可是落了什么东西?”她好笑道, “你说话呀。”
骆夜白借用了一下她昨晚说过的话, “我觉得你应该有话要跟我说。”
“啊?”韶棠不假思索, “没有啊。”她只想他快点走。
骆夜白坚持, “你有的。”
韶棠一心想催他快点出发,她好回去游湖和泡汤泉,于是敷衍应道:“嗯嗯,有的有的, 等你回来我再跟你说呀。”
骆夜白:“……”
他闷闷不乐地上了马车,不过眨眼的功夫,再掀开车帘,就看到韶棠已经头也不回地进了庄子,脚步快得好像在逃债。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昨晚刚和他喝过合卺酒的人。
沉郁蔓延,绻谴尽散,他一挥手将车帘关得严丝合缝。
直到踏入皇宫前,才敛下了脸上的怫郁,但周身的凛冽气息有增无减。
萧景衡隔着龙案远远瞥了一眼,啧啧打趣道:“阿骆,朕这么一大早叫你过来不会坏了你的好事吧?”
“真是罪过啊。”
“……”
骆夜白略过这个问题,“陛下找臣过来可是已经准了宁王回临安的奏请?”
“不亏是阿骆。”萧景衡示意他坐到一旁,收起脸上的玩笑神色,“圣旨已经送了出去,想来这几日宁王便会开始动身了。”
他顿了顿,徐缓道:“当初为了方便探查宁王与贪墨一案有无关联,让你假借受伤隐匿行踪,如今赃物下落已明确,而宁王即将现身临安,朕想让你亲自去迎接他。”
“看看他的反应,再顺道探一探他的口风。”
骆夜白默了须臾,答道:“也好。”
“那就行了。”萧景衡忽而又低低笑开来,“等宁王快到临安的时候朕再让人传口信给你,不过到时候可有的忙了,你最好提前给你的娇娇说一声。”
见骆夜白手上微顿,他声含揶揄:“阿骆,你该不会还是个惧内的吧?”
骆夜白并未否认,抬眸看过去,“陛下如果没别的事,臣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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