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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熟就揭盖子,馒头表面立马变得皱皱巴巴,不好看。
刚出锅的时候最好吃,一揭开蒸锅,朦胧的白雾蒸汽四散开来,紧接着扑面而来的,就是热腾腾的麦香气。程年站在灶台边,一口气吃完了一大个。
原初贝是做馒头的好手,做出来的馒头表皮光洁白亮,捏着饱满绵软。
撕开韧劲十足的表皮,掰开后能看到是一层层的,吃起来筋道又耐嚼,越嚼越香,嚼到最后,还会泛起来一股子甜味。
菜吃得是油辣鸭胗和鸭肝,热油爆炒,加一大把辣椒和花椒炝锅,极其下饭。
捞上一筷子的肉,夹在馒头里,也是滋味十足。
吃完饭后,程年去上了个厕所。
哪知才去没多久,就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冲着原初贝抱怨,“厕所好臭呀,线绒好像也快用完了,我看粪坑快装满了,上面爬出来好多白色的蛆,实在是太恶心了。”
像这种简易的粪坑厕所,一到夏天,就特别难熬。
里面可以说是臭气熏天,蹲坑的时候,恼人的苍蝇蚊子围着你绕来绕去,让上厕所这件事都变成了酷刑。
原初贝这才想起,“啊,对了,粪坑好像快装满了,那下午咱们把粪便挑出来施肥吧?”
“啊?施肥!?”程年惊声怪叫,“用粪便施肥的菜还能吃吗!?”
他光想想都觉得起鸡皮疙瘩,心里完全无法接受,但看到原初贝冷冷的眼神,瞬间又怂了。
不情不愿地改口,“那行吧....”
知道他心里不愿意,但原初贝也想不出更好的清洁厕所的办法了,挑粪施肥,顺便清空粪坑,可以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她认真地想了想,“你看,浇过粪水的作物能长得更茁壮,而且你浇过之后也不是立马就能被吸收,还要经过风吹日晒、雨水淋湿,要一番功夫后才会被作物吸收掉,到那时候粪便早就挥发掉啦。咱们吃之前还会洗好多次,保证干干净净的。”
见程年表情微微松动,赶紧再补一句,“天然的肥料可不好得啊,比咱们做的草木灰的那些有营养多了。”
“好吧。”程年重整士气,拿起门后的长瓢和竹扁,“你拿两个废陶罐,咱们去挑粪吧!”
这个长瓢,是用晒干的葫芦壳做的,绑在木头的顶端,一次能盛不少液体。
这次用完,怕是只能留在厕所边了。
原初贝暗暗地在心底偷笑,看来洗脑成功了。
捏了四坨绒毛,塞到鼻孔里,阻止臭气进击。
做好准备后,掀开草垫,挪开木马桶,粪坑里的脏污已经离地面不过几厘米了。
程年一鼓作气地舀满陶罐后,挑到外面,加水搅拌成粪水状,一直这样反复操作,直到把粪坑里的脏东西全都挑完后,这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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