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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背着满篓果子的程年,从山里回来,还没歇口气,就坐在柿子树下开始劈竹筒。

竹子劈成细竹篾,绕成圆形,接口处用藤绳绑好固定,要做两个直径80厘米的圆圈,中间用10厘米的短木梁架起来,做成圆柱状,这是车轮。

后面还用粗竹筒做车轴,劈32根长短一致竹篾做木辐条,呈放射状依次插到车轴里。这一步做完后,再用藤条绑在车轮上。

最后就是在顶端辐条对着的地方,插进去四根小竹片,做成刮板,刮板外围再绑上长短一样的小竹筒做水斗。

这些环节里,藤绳在里面起到穿针引线的作用,拗来拗去,不停地绑定打结,一根藤绳用完了,再用新的旧的尾巴处打个结,继续绑。

又细又韧的藤条,编得时候还好,一旦到固定打结的时候,就要很大力气才能拉紧。每过十几分钟,就会感觉整个手都在发酸,而且手指关节处会被勒出好多条红印子。如果不小心太过用力,还会被粗糙的藤绳拉出血痕。

程年全程不许原初贝帮忙。

原初贝眼睁睁地在旁边看着,看着他的手被勒得皮肉绽出,藤绳表面染上了点点血迹。

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又担心他为了完工不知轻重。原初贝只好在旁边陪着,一边监督他,一边把绩麻搓线。

在石灰水里浸泡过的苎麻纤维,变得白净,也脱了胶。将它们条分缕细地撕开,捋顺后,一排排地晒到太阳底下,晒干后就要绩麻搓线了。把麻线团放在膝盖上,从里面抽出三四根柔软的麻丝,搓成一股股的麻线。

累了就歇下来,活动活动手指,揉揉脖子,如果被程年看见了,还会抬手帮她按摩。

这不,原初贝刚转了下脖子,程年就立马停下来,她实在是有点气笑了,“你累不累啊?”

程年摇摇头,“不累”,他盯着手里快完工的水车,闷闷不乐,“一点都不累。”

把麻线放进篓子里,原初贝抬起手臂,默不作声地搂紧了他,把脸埋到他的脖子处,深吸着专属于他的气味,是干干净净的阳光味。

程年也回抱住她,拥在背后的手指因掐的太紧而发白,他真的放心不下,放她一个人在这林子里,万一出了事,他又何必折腾履行子女责任。

说他自私不孝也好,心底的那把天秤,早就朝着原初贝方向倾斜了。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只要我们在一起,在哪里都能从头开始,你觉得呢?”程年发出的声音小小的,因为没有底气,就显得没那么理直气壮。

原初贝心底那根本就不坚定的弦,已经快动摇了,她也舍不得跟他分开,“那要不要带着橘子他们?种的这些粮食也都不要了么?这些...都不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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