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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原初贝说要给他做草鞋,耽搁到今天终于要开始了。
他今天泡脚的时候,特地用香皂搓搓洗洗好几遍,直到把脚皮都搓红了才觉得干净点儿。然后,他又重新倒了盆水,偷偷抓了把原初贝晾晒的干桃花,泡了好久,心里祈祷这双脚丫能沾上点桃花的香气。
原初贝从储藏室抱来蒲草,刚进门,程年立马挺直身子,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紧张和期待写在脸上。
她促狭地笑了笑,假装不去看他。
把蒲草放在地上后,慢慢悠悠地去洗手,还站在灶台边,慢条斯理地喝着热茶。
她走到哪,程年的目光就跟到哪,直到看到原初贝喝起热茶,他急了。
忙支支吾吾地开口,“今天...不是要...编草鞋么?你怎么还不过来呀!”说完后,耳尖飞速升温,耳廓红润至透明。
原初贝终于憋不住笑容,捧着肚子笑弯了腰,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来了来了。”
程年这才知道,原初贝故意逗他玩呢!他懊恼地鼓起嘴,眉头皱起,桃花眼隐隐带着怒气,看起来像只气成球的河豚。
原初贝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他像只刚长奶牙的萌犬,发怒都是在卖萌。
“好啦,咱们来做草鞋吧~”
果然,程年立马像只被戳破的气球,啪地一下,气瞬间漏光了。
原初贝先把木墩放在二人中间,再拿起细木炭和柔软的桦树皮,冲程年抬抬下巴,“你把脚放上来,我给你量下尺寸。”
一两秒的安静,程年轻咳一声,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他有点害羞,从小到大,没有人为他亲手做过鞋子。这种感觉奇怪陌生,与滚烫爱意一起,正在他心头冒起沸腾泡泡。
程年探手捂了捂脚,直到变得温热后,这才慢吞吞地放在木墩上。
原初贝转过身蹲下,胳膊倚在程年的小腿处,把桦树皮比在他的脚底,用细木炭绕着他的脚画圈。程年的脚细长细长的,特别白,脚踝处的经络凸起,再往上是与他气质极为不符的浓密汗毛。
不光是程年觉得陌生,原初贝也莫名其妙的脸红。
记忆里,她从来没有,为亲戚家人以外的男性做过鞋子。在她们村子里,像这种非亲戚关系的陌生男女,一般只有夫妻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夫妻两个字像把烈火,把她整个人都点燃了。
原初贝握木炭的手指颤了颤,草草画完全部后,拿起桦树皮起身。
她感受到了程年炙热的眼神,一直在对面盯着她,但是此刻慌了神,为刚刚的遐想慌神,哪里敢抬头回应他的目光。
一股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暗流涌动。
终于,原初贝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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