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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着粗气,才砍完这根树,额角就渗出了汗水。
好在他以前有健身的习惯,不然现在工作量可能会吃不消。休息片刻后,又寻到合适的树干开始凿树。时间在凿木之间流逝,橙色的阳光渐渐熹微,程年用细条树枝将木头捆好,扛到肩上往树屋走。
还隔得老远,就看到原初贝坐在树屋前,低头干活。
走近才看到她在编草垫,她的手指灵活,那些干枯的蒲草在仿佛重获新生,一上一下压捻编系,没多久,一张方型草垫就完成了。
见程年砍木头回来后,她拿出石锅,在里面倒了点水,等锅里开始咕咚咕咚的冒泡时,她丢进几块烘干的山药块。等山药被润湿片刻后,用树枝轻轻戳了下,果肉软糯了,撕开方便面,丢进去面饼,再放一点点调味料。
方便面掺着山药的香味从石锅里传来,原初贝咽了咽口水。
又挪开挡在土灶前的石板,掏出两根手掌长短的山药,它已经被烘烤的焦香,棕色外皮微微发黑,散发着热气腾腾的香气。
最近太过劳累,吃不饱哪有力气干活,今天定要饱腹一顿。
二人捏着干净的树枝,围在石锅前吃着热腾腾的方便面。面条劲道,口感顺滑,配上又滑又嫩的山药,更加爽口。
而烤熟的山药外皮有点发干,从中间将整根山药折断,冒着热气的白色粉质肉立马显露在眼前,轻轻抿上一口,绵密而香甜的粉肉瞬间在口齿之间化开。
咸味和甜味交替地冲击着味蕾,这顿晚饭吃的既美味又满足。
月光清冷,等程年收拾完后,原初贝拿出白天摘的嫩柳枝和薄荷叶。
“咱们可以用这个刷牙,你把这个地方咬开就会有很多纤维,可以当牙刷。”她向程年展示了使用方法后,又说:“这个薄荷叶你直接塞嘴里咀嚼几下就行,可以去除口腔异味。”
程年挑挑眉,这常见的柳树枝居然还能这样使用。拿了些走到小溪边,按原初贝教导的办法洗漱完毕后,回到树屋。
秋意渐浓,晚风已经有了点凉意。原初贝已经在地上铺好了草垫,还用一张草垫挡住了门口,树屋里比昨天暖和不少。
程年探身进去,不大的树屋立马变得拥挤。二人皆是沉默,只能听到碰到草垫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
原初贝蜷着身子往树屋边靠,始终与程年保持一寸距离。陌生的草木味萦绕在鼻尖,虽然已这样共处三日,但她还是有点不知所措。一想到身边躺着个大男人,她就下意识地害羞紧张。
但程年比她更守规矩,修长的身子恨不得要挤到外面去,躺下后从不会有丁点小动作。
二人在黑暗里默契的沉默着,久违的肚饱让他们都没有睡意,原初贝先开了口。
“今天砍木头累吗?”
“嗯,还好。”
接完话,气氛又开始沉默。
原初贝撇撇嘴,原只是觉得程年长相不俗,这几日接触下来,更觉得他定是家教极严的富贵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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