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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限只给自己倒了杯茶,并没有要接待陈妄的意思,
“照片谁拍的?”
“楚晖,”
陈妄非常自来熟地拿起了桌上的橘子扒开来吃,楚限面上虽然保持着一贯的从容淡漠,但既然没有立刻赶他走,想必是真的不知道当初标记自己的到底是谁。
“我听说他拿这件事挖苦过你,说你是被野男人糟蹋过的,我可不想被他说成是野男人,就帮你教训教训了他。”
“陈妄,我可没觉得你比随便一个野男人好,”
楚限冷冷一笑,
“几张照片而已,什么都不能证明。”
“W酒店,1502房间,”
陈妄将从楚晖嘴里问出的信息充分利用起来,仗着楚限因为宿醉记忆模糊而更加肆无忌惮,
“你那天穿的灰西装,系的Chanel蓝金领带,那条领带还是我亲手帮你解开的,不介意的话我还可以帮你回忆一下内衣的颜色。”
“……”
楚限越听越想犯恶心,而更让他头疼的是他当真没有办法排除标记他的人是陈妄的这种一可能性。
他对于那晚上的记忆只停留在那通一时冲动拨出去叫鸭的电话,而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因为难以接受自己就这么被睡了的事实,连挡住身旁人模样的被子都没拨开便留了钱跑路,一路直奔医院去做HIV检测,没染上性病已经是谢天谢地,等回过神来再想找人时已经是为时已晚。
“如果真的是你,以你的品行早就该逼着我和你订婚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再来和我坦白?”
“我说你醉得迷糊你还不信,”
陈妄吃完一个橘子后又扒开第二个,掰成两半儿要递给楚限一半儿,楚限接过后径直把橘子丢进了垃圾桶,陈妄倒也不恼,反正楚限就是这么个臭脾气。
“当时我们刚分手不久,陈楚两家闹得那么不愉快,你不想和我发展出床友以外的关系,我也没办法逼你,而最近我才听说你的日子并不好过。”
楚限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茶杯里被开水烫开了的苦叶,陈妄见状便继续道,
“为上橙悦花了不少心思吧?小学尚且如此,以后中学大学要怎么办?我知道你拉不下脸,但我既然标记了你也就确实该负起责任……当年我们分手说白了只是因为床事不和,我可以为你克制一些,就像我标记你的那一晚一样。”
“和你分手纯粹是因为你是个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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