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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当真好手段。”
“臣妾不懂殿下的意思。”阿照直视他冷冰双目,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辜些,试图从他眸底读懂意思。
“太子妃可知影卫?”
阿照愣住,微点了下头:“知。”
各国影卫皆是安插至他国的影子,如战卫一般隐藏在各处,大到皇宫,小到闹市,无处不在,与暗桩细作没多大区别。
“本宫想知道,你既已嫁到了北燕,为何盛凉还有一个裴银?”
他紧视着她面上所有变化,他以为她会惊慌失措、会紧张害怕,可没有,她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眼底一丝波动也无,静得如同一摊死水,浑身都没有显露出丝毫慌张之色。
甚至连一丝被人拆穿的心虚都没有。
慕容烬眉皱得更紧了。
他无法确信是她太会伪装,还是自己消息有误,若是前者,那眼前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殿下当真觉得,臣妾是假的吗?”
慕容烬凝视着她:“本宫不喜欢谎言。”
“臣妾也不喜欢。”阿照笑着,只这一回笑意未达到眼底,淡淡的,如她当初刚来北燕时一般。
她也不喜欢,比任何人都深恶痛绝,可偏偏她这辈子,只能活在别人和自己编织的一个个谎言中。
那些谎言,已经将她的日月遮挡,仅剩给她闭目前行的黑暗。
阿照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没有人知道,那些被遮挡住光明,于她,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窥见一缕,却又不能长存。
慕容烬目色复杂,皱着眉盯了了她片刻,才起身离开了马车,徒留她一人。
如今,就算她不是。
自己可还下得去手?放得开手?
阿照垂眸凝着那盏温开的茶,轻轻靠在马车的木板上,抬手慢慢覆盖住自己的眼睛。
看不见,心就不烦了吧!
……
玉溪城离燕京有三日的路程,本三日后便能抵达的,却不想因一路上的刺杀,硬是给耽搁到了第五日。
北燕帝的成年儿子众多,可那万人之上的位置却只有一个,所以梦想总是要有的。
这不,慕容烬的那些弟弟们,好不容易逮着他离开皇城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一天天的都要派出好几波刺客来问候下他。
再加上个别野心勃勃的大臣们派来的,几日下来,全程保护太子安危的姚大公子有些吃不消了,比之刚到玉溪城时的容光焕发,此刻人都憔悴了不少。
当燕京近在咫尺时,他激动得都差点想哭了。
太他娘的不容易了,这几日来,他就没敢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日都在为太子的安危提心吊胆,可明明他们应该是敌对方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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