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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烬依旧直挺挺的立在那里,屋里太暗,阿照看不清他的面上的表情,心底更加紧张起来。
“殿下,可需要臣妾起身伺候宽衣?”
见她欲下榻,慕容烬背后又是一僵,冷声就道:“不必,你睡你的,本宫就坐会儿。”说着,他扫了四周一圈,才发现这屋里除了她躺着的那张崭新软榻,连个能坐的圆凳都没有。
自己刚说的坐会儿,现在还真不知道坐哪儿了。
为了不打脸,慕容烬把目光放在她的软榻边,冷着张脸走了过去,直接坐下。
阿照刚刚欲下榻也不过是装模作样,压根就没打算真下,听他说‘不必’才暗松了口气。此刻见他突然坐到自己身边,刚松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浑身神经都紧绷起来了,紧紧的拽着被子,吓得都快窒息了。
这狗屁太子,玩呢他?
两人就这么一坐一躺的僵持着,一个闭目养神,一个眼睛都不敢闭一下。
“殿下,夜里凉,您别冻着了。”阿照本想说些他厌恶的话,让他厌恶她起身离开,可话到嘴边,她竟发现自己对着这人说不出来。
有些贪念,可能是会上瘾的吧!
慕容烬幽黑的眸底在黑夜中,浅浅低睨了她一眼,伸手捞过她放在床头的大氅,直接披在了身上,继续坐着闭目养神。
若非一早便要去宫中请安,他也不想陪这女人傻坐一夜。
冬日本就昼短夜长,慕容烬闭目养神的坐了一宿,阿照睁着眼睛盯了他一宿。直到破晓将至,他才褪下她的大氅,起身走了出去。
阿照困得不行,他一走,急忙换下黑衣,正想继续再睡会儿时,突然听到有嬷嬷奉命来取红帕。阿照有瞬间没明白红帕是什么玩意儿,等反应过来,才后知后觉的急忙随便摸出一块锦帕,咬破手指将血染了上去。
慕容烬昨晚突然跑来,一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闯星阁的人,二应该就是这事了。
阿照刚把那锦帕胡乱塞到被子里去,苏嬷嬷便敲门走进来。见她面色憔悴,双目还布满红血丝,便明白昨晚发生什么了。
美人当前,北燕太子毕竟也是血性男儿不是。
“娘娘,中宫嬷嬷来取红帕了。”
阿照面色微红,没说话,只抬手指了指被褥里,结果她伸出的手指正好是被咬破的那一个。
这下就穿帮了。
苏嬷嬷看着那手指,愣了愣,仔细一看,才发现她除了脸色疲惫外,身体也不像是与太子同过房的样,立刻明白这红帕怎么来的了。
阿照知道苏嬷嬷看出来了,面上讪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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