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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泓灿那孩子,的确有嫌疑,你派人过去摸个底。不过依本宫看,这孩子见风使舵,宸嫔有了孩子,凭着陛下对她的宠爱,必登妃位!他未必吃亏。反倒是容才人,这辈子恐怕没指望了。”
这些都是翊坤宫仙居殿里的私房话。到了外头,贵妃看起来毫无动静,连皇后都怀疑,贵妃念叨着彻查,大抵只是嘴上说说吧。
没几日,太医回禀,宸嫔醒了。
听说本来汤药不进,而今倒是听话,只是用膳鲜少,瘦骨伶仃。
皇帝去坐过几次,没人知道具体情形。
但璎珞旁观着,更难过了。
因为人来了,却不照面。
一道屏风隔开,红衣在床榻上歪着,背靠宝相花绣的金丝锦囊,神色倦怠。数日子一般,从日升熬到月落。
容均在外面的嵌螺钿珠母漆光凳上发呆,一坐就是两个时辰,谁也不说话。
璎珞上了茶,凉了再换,他也不喝。
人走时,脚步无比的轻。
若不是桌上的凉茶,几乎疑心他不曾来过。
璎珞劝红衣:“娘娘,陛下伤怀的很,您为何不见?说两句软话,陛下会心疼您的。”
“他若是想见我,自会让我知道他来了。可你听见他的脚步声了吗?”红衣看璎珞,“必真让你通禀了吗?”
“没有。”
“他不想见到我。”
“可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璎珞小声嘀咕。
“自然。”红衣长叹一口,“刚有的时候,我经常怀疑,是真的吗?我不太容易怀上。太医早就说过。后来怀着她——”红衣的手指轻轻抚着瘪进去的肚皮,“我才慢慢有点真实感。可我天天担心,已经足够未雨绸缪的了。还是没能保住她。这段日子我一直想,到底是我的关系,还是别人的关系?”
“娘娘嘴硬心软,娘娘喜欢小孩子,奴婢是知道的。您待朝霞公主还有熙和公主都极好。”璎珞说着,又红了眼眶。“可娘娘不能总记挂着这些,日子还长着呢,您以后还会有的,当务之急,您不能再和陛下闹别扭了。”
继续沉湎于悲痛,日复一日,只怕亲者痛,仇者快,伤不了别人,伤了自己。
“铃铛来了吗?”红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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