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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柔还想哭的更大声,但她知道,她酝酿出来的悲情只对她的母亲有用,其他人,都只是毫不动容的看客。
不过皇家的公主,容均不会亏待她,几车珠宝玉器做嫁妆,还有几个王爷都留了下来为她送嫁。给足了公主应有的排面。
等肃王也启程回仙罗的时候,容均已经抵达了京城了。
一进京,便有一只鸽子有气无力的朝他头顶冲了过来,毫无方向感。
他怕鸽子在他头顶拉一泡鸟屎,届时会难为官员们,到底是记进起居注呢,还是不要记?钦天监还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胡吹海扯一通,说什么天降祥瑞,但无论怎么祥瑞,后世人想起这个皇帝被鸽子拉了一头的屎,他光辉伟岸的形象终归是毁于一旦了。
容均赶忙伸手一把抓,握住傻傻呆呆的胖鸽子后,从鸽子的脚上打开系住的纸条:“昨日紫姑神去也,今朝青鸟使来赊。未容言语还分散,少得团圆足怨嗟。二八月轮蟾影破,十三弦柱雁行斜。平明钟后更何事,笑倚墙边梅树花。”
——是红衣给他的回信。
怎么现在才回?
转念一想,容均心头五味杂陈,紫姑神是厕神,古来有传闻,紫姑神原身是妾室,因为被害死在厕间,便一直被困在那里,世人悯其情,尊称为紫姑神。
皇后是万万不会害红衣的,慕容家的骨气不允许皇后做这些不入流的事。但红衣不是正室,连和他通信都偷偷摸摸的,也着实是伤了她的自尊。她怕是扭捏了很久才动笔的吧......
容均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件事办得不得体。
他快马疾驰进宫,但前朝事多,一时没得空去内廷,在未央宫忙了几宿,还有成堆成山的奏疏。
人回来了好像和远在善和也没有区别。
期间,庄柔的婚事按部就班,听说一路去仙罗的路上,庄柔都在哭,等到了汉阳城,一个叫孔寿恒的西人闲臣忽然跑出来,涕泪悲泣道,绝对不能让庄柔公主进入景福宫为肃王的妃嫔,否则仙罗的社稷就会被天朝牢牢地握在手里。大王就会彻底沦为傀儡。
庄柔好歹是公主,哭归哭,但不能无端端地被人羞辱,自是气急败坏,但她堂堂天朝公主,难道还配不上肃王?原本不想嫁的,一下子竟想通了。
肃王自然也没有听取孔寿恒的意见,派人赶走了他,之后迎庄柔进宫。
鉴于朝野吵得不可开交,庄柔一开始仅被封为正二品昭仪。
庄柔心里憋着气,肃王见她的时候,她撅着嘴道:“你不要以为我母妃不在了就欺负我,我告诉你,我有一堆的皇兄。”
肃王发噱,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人欺负你。你是堂堂天朝公主,你的公主身份都高于现在我册封的昭仪,所以朝野上下不安,不知道该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但天子既然选择将你婚配予我,以后我便是你的夫君,你就得守着仙罗的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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