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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事有轻重缓急,反正你只管进去禀报,有什么事一律由本宫担着。”容妃十分专横,“再说了,现在又不是上朝的时辰,陛下在里头做什么?”
容妃探头探脑的。
荣发小声作答:“似乎在与张大人品画呢。”
“张大人?哪个张大人?”容妃的眼底浮起一股鄙夷的神气,“就是从前旧邸里的那个?”
荣发忙道:“哎哟娘娘,今时不同往日了,张大人不再是潜邸家臣,而是兰台长官,怠慢不得啊!”
“哼,这么了得?再了得不也还是陛下的奴才!”容妃抬手抚了抚发鬓,“既是陛下的奴才,便也是本宫的奴才了。”
“是,是!”荣发硬着头皮应付容妃,所幸必真为人机敏,闻声速速出来,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勤政殿岂是可以喧哗的地方?!”回头一见是容妃,忙笑脸迎上来道:“哟,容妃娘娘。您来的可不巧。”
容妃傲慢的瞪了他一眼:“本宫想见陛下,你们谁都不许拦着。”
“这可不大好吧。”必真打小跟着皇帝,不比荣发,气势上多了几分老练,“陛下有口谕,凡后宫内眷及宫嫔等,无旨不得擅自进入勤政殿,更何况陛下眼下正与张大人议事。依奴才看,娘娘不妨先行回宫,待老奴禀告之后,陛下自有定夺。”
“等?”容妃怒目斜视,“陛下都几年不入后宫了,你跟在陛下身边你会不知道?我若不来,哪里能见得着陛下!”
“要不是有冤情......”容妃跪地哭嚎起来,“陛下——臣妾恳请陛下一见。”
“陛下,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必真看着容妃溢出来的眼泪哗啦啦的跟大雨倾盆似的,默不作声。直到屋内唤道:“必真。”
“奴才在。”必真忙应声进去。
但不消片刻之后又出来,对容妃道:“娘娘,您请回吧,陛下有旨,修习品画乃风雅之事,不可为俗事所扰。”
容妃面色煞白,嘴唇哆嗦道:“陛下……陛下可以无视臣妾的思念之情,可是,陛下已经好久不曾探望过泓灿了,泓灿十分想念父皇。”
必真耐着性子,和蔼道:“这一层,陛下也有交待。陛下说,关于三皇子,陛下会在尚书房考校功课,过一段时日,还要带几位皇子们一起去箭亭,亲自教授骑射。陛下他一视同仁,不存在娘娘口中的忽视,娘娘,您多虑了……”必真劝道:“娘娘若是信得过奴才,呵。请听奴才一言,娘娘您是性情直爽之人,而今又贵为妃子,还请谨言慎行啊!咱们陛下的脾气……”必真点到即止,“扰了陛下雅兴,划不来。娘娘您说是不是?”
容妃心有不甘,来都来了,人还是没见着,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收拾收拾,抹干了眼泪,灰溜溜的走了。
她哭的脑门芯子都疼,回了兰林殿便仰躺在贵妃榻上让碧珠用手指蘸了薄荷膏给自己揉,一边问道:“长春宫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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