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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之前替她整理被褥摸了一手的血,现如今张福如身上和手上也沾了宝镜的血,这总不会有假!她沉思再三,郑重点头道:“好吧,我试试。可这是欺君,此事——天知、地知、我们几个知道,谁说出去……”
“我不会说出去的。”张福如狠心下毒誓,“说出去我便不得好死。”
宝镜道:“我只剩半条命,和谁说去!你应承我,便是救我的命,我来世结草衔环的报答你。”
“好吧。”红衣终于松口,“只是这事还是得知会烟秀一声,瞒的过宫里的人瞒不过她。”
宝镜和张福如都同意,约定了之后,红衣便去兴盛楼看望行首,御医已经先一步去了,她进门就查看御医的方子,是以芦荟、葛根等为主的黄连汤,红衣蹙眉道:“果然都是解毒之物。”
御医之前在宝镜的香芙居听到她能准确的报出每个穴名,就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与其作假,不如认认真真的开方子,横竖行首大人的毒已入五脏,回天乏术了,他还是规矩一点,以免露出马脚。
红衣还不放心,亲自跟大夫去抓药,之后跟着下人们去伙房,盯着他们把药草洗干净,放进锅里熬煮成浓浓的一碗,她端去给行首喝。
红衣为行首奔走的期间,屋里只剩下张福如和宝镜,宝镜的肩膀一挎,整个人瘫在榻上,长舒口气道:“啊……真是累死我了……你怎么也不帮腔?!”
张福如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她没有那么好骗,我说多错多。”
“起先在门口,御医说这里血气重,让她暂行回避,她还是坚持要进来,可见她对我们戒心有多重。”
宝镜‘嗯’了一声:“那御医没问题吧?确保不会说出去?”
“这你不用担心。”张福如肯定道,“我叔父是什么样的人!早就料理好了。至于以后嘛,嗬,死人才不会开口喽。”
宝镜招了招手,一个圆脸的小女孩儿上前来,只有七八岁年纪,手腕上绑着厚厚的纱布,宝镜丢了一锭金子给她:“这段时间,每天让你放血,辛苦你了,买点好吃的补补吧。刚才也属你哭的最凄惨,叫她不信也信了半分。”
小女孩儿忙磕头谢恩,宝镜嘱咐道:“呆会儿赶紧走,别让她看见你,她聪明的很,落叶知秋,你手上的伤一旦曝光,我们的计划就全盘完蛋了。”
“是,奴婢知道。”小女孩儿赶紧将金子拢进袖子里,一咕噜爬起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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