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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福如嚎啕大哭:“妾身错了,都是妾身的错。大妃之前允诺,中殿您难于生产,妾身诞嗣有功,长居于宫外不利于国本,只要妾身把孩子交出来,就让妾身进宫,妾身想到以后可以陪伴大王,孝顺大妃,伺候中殿,妾身满心欢喜,而今妾身想也不敢想了……”张福如抽噎道,“进不进宫都不要紧了,只求中殿娘娘能够看顾我儿,妾身愿意一辈子为中殿娘娘您做牛做马,中殿您如何惩罚妾身都行,妾身不敢有半分怨言。”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中殿刻薄,善妒,性跋扈……等等!
闵氏于大庭广众下从未如此难堪,彻底愠怒了,厉声道:“好你个张氏,是你自己说不要进宫的,可不是我不让你进宫,那你就好好的在宫外呆着吧,孩子有你这样卑贱的母亲,也是他的悲哀。”说罢,命人起轿,在一片唏嘘议论声中狼狈的离开了。
第62章 恶毒之花 怕是再不能生养了
张福如哭的浑身是汗,几乎脱力,最后在侍女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起身,凄惨的模样好似被人挖去了心肝一样。
路人不免觉得她可怜,十分同情。
勉强拖曳着跪的已经发麻的腿,走了很久才回到暖阁,侍女们为她打水洗脸,无一不心疼她的。
张福如捂着心口,还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痛中,过一会儿,说想一个人静静,遣开了所有人。
静悄悄的屋子里,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街上交头接耳的人群,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眼神又移到贴在自己床头的产图,她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笑——闵氏!闵氏算什么?
接下来,就是岳红衣了!
很快,在张福如的刻意散播下,还有当日目睹的民众口耳相传,王妃夺子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一夜之间,闵氏恶名昭彰。
朝中和市集皆议论纷纷,红衣焉有不闻的道理。
她很清楚,闵氏纵然轻狂,但不至于凶恶,只怕是张福如暗地里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想到烟秀信中提到的字句,宝镜和张福如朋比为党,不知道她们又在捣鼓何许阴谋,红衣本来甚是忌惮,但一想到可能是冲着闵氏去的,而行首大人又陷入深度昏迷,红衣再也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说是出去透气,实际上轻车简行,去了云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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