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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太监叹了一口:“说起这事也真倒霉。当年给太皇太后进参汤的是陛下身边的第一红人儿,福禄公公。为了这档子事,福禄公公被贬到排云殿养鸽子去了。他可是抱着咱们陛下出生,看着长大的呀,唉,要不然怎么说伴君如伴虎呢。现下未央宫的掌事公公是他的徒弟,宝琛,宝大爷。”
小太监长长的‘哦’了一声。
红衣蹲在暗影里,捂着嘴巴,泪如泉涌。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的欲望!
就把申国公崔家,岳家,司狱王家,都圈进去了,然而申国公崔家有本事推卸责任,王家选择了为虎作伥,倒霉的只有岳家,无权无势,成了宫廷斗争的牺牲品。
红衣怕哭出声来惊动了交谈的二人,不得不死死的咬住手背,心里太恨,用力过猛,竟咬出了血,且身处马厩,动物不受人控制,红衣躲在它们旁边,身上有了血腥味,几匹马便躁起来,哼哧哼哧的嘶鸣。
两个太监转过头来,警觉道:“谁?”
此处地理偏僻,他们才敢肆无忌惮的说这些宫闱秘事,要是被人抓住,可是剥皮抽筋的罪过。
两人对视一眼,以防万一,提着灯笼,沿着马厩查看,红衣无处躲藏,一气钻进了马房,刚一进去,就一脚踩中马粪,马儿于是彻底歇斯底里的大叫,太监们朝她的方向疾步奔过来,红衣慌了。
愣神的瞬间,一只大手横向里伸出来将她一提,一拎,再纵身一跃,红衣吓得闭上双眼,马厩的旁边只有几尺的空地,接着是一壁断崖,笔直向下。
那人带她纵身往下跳,竟无半分犹豫,随后听得‘嗵’一声,一把匕首插进了山间的岩石缝里,红衣和那人,就这样晃荡晃荡的飘在半空中,红衣的脚不由自主的踢动了一下,一颗石子咕噜噜滚下去,漆黑的,一望无底的深渊。
“你不怕?”男人的嗓音里颇有些诧异。
红衣咬着唇不说话,故作镇定,但是手却下意识的揪住对方胸口的衣裳,想放手,不敢放。
男人哼声道:“你偷听到了什么?对大覃的宫廷秘事那么感兴趣,是仙罗的奸细吧!”
红衣仍旧不开口。
两个太监就在他们头顶上,一个道:“咦,没人吗?”
“该会不会是鬼吧?!”
“咄!少他妈胡说八道,自己吓自己。”
“我说真的,大哥,行围杀生,每年得死多少生灵野兽啊,没准就是闹黄大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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