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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炭容易生灰,气味不好闻,对身体也不好,云韶府便和宫里学,在地底下铺上管道,跟着把外面的雪铲了,等雪化成水,放在锅炉里烧。热水便会源源不断的顺着管道流向府中各处,等到天热的时候,这些水又可以做成冰,放在屋里散热。
红衣帮着他们铲过雪,然后送进地窖里储存,所以很清楚过程。
红衣从身上拿出一些银子,都是平时宝镜给她的,塞在几个小厮的手里说:“我是替宝镜姑娘来拜托几位大哥一个事,几位大哥平时烧锅炉的活那么重,银子却不多,今次的事有点急,但是绝对是个机会,只要办成了,之后还有赏,不知道你们怎么看?”
几个小厮互相看了一眼,点头道:“行,事情不难办,就是有点赶,但是烧水还不容易嘛。”
“无论如何请务必抓紧时间。”红衣朝他们深深一福。
几个小厮答应了,手里捏着银子分头去办。
红衣稍稍舒了口气,旋即又打起精神,还不到放松的时候,整件事太冒险了,她也不能保证一定成功,但怎么着都要试一试,总比等死强。
她吩咐好小厮,检查了场外栏杆下的池塘,然后回到场中,宝镜果然登场了。
宝镜跳的花间舞,就技术而言,难度并不大。
她双手指尖捏着彩绸,高高扬起,微微抬脚,再轻轻放下,双手在鬓边拢捻,眼神顾盼,是含苞待放的模样。
只是微醺的风舒畅拂面,却不足以达到令彩绸飞凌飘扬的效果。除了动作优美之外,彩绸就像黏在宝镜身上一样,毫无灵动之感。
烟秀已回到台下坐着,她本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当舞蹈不够吸引人的时候,好多人纷纷不耐烦起来,挪了挪屁股,嘴里轻声嘀咕:“这拖拖拉拉的要跳到什么时候!”
烟秀‘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望向宝镜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嘲笑。
宝镜自己也着急了,越来越怯场,手臂微微的发抖。
她一边扭动着腰肢,一边能想到的唯一补救方法就是不停旋转,好让彩绸在空中飞舞,如满天飞花,令人炫目。
但这样的行为导致的结果就是,伽倻琴的节奏跟不上她的速度,琴师们为了配合她,加快了指尖的弹拨,好不容易勉强镇住场子。谁知宝镜却渐渐体力不支,最后变成琴声潺潺,流泻如飞瀑,宝镜反而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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