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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望亦拱手笑道:“殿下您文韬武略,深谙平衡之术,此举可谓是……呵呵,省的某些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雕虫小技罢了。”李元琅拿起一根筷子在手里随意比划,一边对着黄茆道:“不过你把安平比作鲶鱼嘛……”桌上几个人登时又笑起来。
张定望却道:“殿下,你可曾想过为何陛下要把那么多秀女全送到您府上?”
李元琅手中的杯子‘砰’的一下放在桌面上,杯中水花丝毫没有洒出来,看得出是用了内劲,张定望不由吞了吞口水,好在李元琅似乎是无意,貌似玩笑一般道:“所以你就送我《韩熙载夜宴图》?”
尾音上扬,应该并无不悦,张定望打量着淳亲王的脸色,壮着胆子道:“是。南唐李后主不放心韩载锡,命顾闳中到韩载锡府上查看,并要顾闳中将所见所闻一一记录于画上,带回宫中给自己过目,直到确定韩载锡当真过得是醉生梦死的生活,对政治并无野望之后才放下心来。殿下……”张定望苦口婆心道,“殿下您战功彪炳,朝野震动,就连楼下那女孩儿都知道。”
“陛下他明面上是赏赐您,可谁知道背地里是不是也防着您?自古以来,功高盖主者无一不受人忌惮。再说了,若陛下当真有心,大公子都会爬了,怎么着都可以先封个郡王嘛。”
话音才落,一道猝不及防的寒光便于众人眼前一闪而过,下一刻,张定望的头颈上便出现一条细线,红色的血液从线中慢慢的渗出来,张定望‘呃’了一声,张大了嘴,用手死命捂住脖子,可是鲜血还是汩汩的不停,李元琅掏出一方帕子,慢悠悠的擦拭着他的青霜宝剑,头也不抬的对着在座的还活着几个人道:“有些话,我只说一遍。”
“我知道你们几个觉得我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或许在你们眼中,跟着我四处征战不如在朝堂上搅动风云来的畅快,但是你们也要搞清楚,本王从来不是任人操纵的傀儡,别跟我玩黄袍加身那一套。龙椅上坐着的那个,是我的亲兄长,一母同胞的手足,自古以来,立嫡立长,名正言顺。”李元琅眸色微凉,语意更凉,“所以你们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让我知道了……”李元琅朝张定望抬了抬下颚,“下场——就和他一样。”
话毕,张定望的脑袋‘哐当’一声跌到了桌面上。
张放吓得大气不敢一喘,忙拱手道:“属下等不敢。属下等绝无半丝不臣之心。”
两个武将也起身抱拳:“属下不敢。”
李元琅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又给自己斟了杯酒,举臂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袖口处沾了一点血迹,应当是刚才张定望喷出来的,他眉头微微一皱。
视线顺着手臂,不经意的看到楼下那个据理力争的小姑娘,污黑的小脸,满是泥巴,但是有一双很明很亮的眼睛,黑的深不见底,犹如漩涡。
第7章 玉石俱焚 她失去了家,他失去了国
因为世子在场的关系,衙差们不再对她们母女动粗。
高士修对岳红衣很感兴趣,探头向她道:“怎么样?我买你,你跟我走吗?”
岳红衣有些戒备的望着他:“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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