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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家?”裴清致问道。
“行。”唐曦应道。
裴清致也没多问什么,把果篮和食盒放到后座。
“你的右眼,没什么问题吧?”唐曦忽然道。
“应该没有。”裴清致无所谓地笑笑,轻松道,“反正,也不是经常能看见。”
“如果看见了什么,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唐曦凝重地道。
“好。”裴清致应道。
那三个是重犯,不过就算是重犯,也不能不给治病,然而谁也没想到,才送医院两小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怎么死的?”唐曦一步走进来。
“……”秦观止的手机还握在手上,满脸来不及收起来的错愕。
“秦队?”唐曦叫了一声。
“小唐?”秦观止差点想伸手去捏一捏眼前的是不是本人。
他才刚刚挂了电话,就算人在医院门口,进来也不能这么快,就好像本来就在这儿似的。
“刚好在旁边吃饭。”唐曦解释道。视线所及之处,缩地成寸还是很好用的。
秦观止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咽下了疑惑:“跟我来。”
“怎么死的?”唐曦又问了一遍。
“那两人原本注射了镇定剂后已经安静下来,可就在刚才,突然发疯攻击医护人员。”秦观止沉声道,“看守的警官以为他们想要越狱,谁知道他们疯了一通后,用打碎的盐水瓶玻璃割破了自己的颈部大动脉。下手太狠了,几乎是当场死亡——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现场很血腥,要不是人是你抓到的,我也不该让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去看这种场面,会做噩梦。”
“起来!该上路了!”猛然间,有人在他身上踢了一脚。
申屠敏一下子睁开眼睛,还来不及狂喜一下自己居然还活着,可眼前的一幕顿时如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一条古老的黄泥小路,两边盛开着血红的彼岸花。黑漆漆的天空隐隐透着暗红色,迎面扑来的风带着刺骨的凉意,不是冬天本身的冷,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直入心底的阴寒。
再看看自己,手铐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把他的双手锁在前面的长长锁链,另一头被一个一身黑衣,头戴黑色礼帽的苍白男子抓在手里。
“快走,别误了时辰!”谢长安拉了拉锁链。
申屠敏被拖得踉跄了几步,有些惊疑不定地道,“这是、这是什么地方?”
“看看他们,你觉得这是什么地方?”谢长安伸手指了指。
古道上,除了他们,还有三四个……人?似乎不太像,因为有个“人”,居然满脸青紫,舌头一直拖到了下巴下面。另外一个女的,胸口开了一个大洞,都能看到胸腔里的器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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