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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好不容易聊到正事,申江这才提起精神。
他清了清嗓子,身体不自觉地前倾,飞快地说道:“我从医院拿到了你的病例和验伤报告。”他从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纸,“两个女犯人的资料我也拿到了,这个是纵容教唆她们挑衅你的狱警的资料。”
他把一份资料摊开在她面前,右上角是那个狱警的照片。
短发,没刘海,双眼细长,眼角上挑,鹅蛋脸。
孙三阳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想起来那天躲在柱子后面一直没出现正面对着她的那个背影。
那天她曾在两个女人上来挑衅她的时候就装作不经意的暗地里观察过所有在场狱警的动作,这个人的1/3的侧脸曾经暴露在她视线中,虽然短促,但她还有印象。
孙三阳淡淡地开口:“我记得她的编号是082351。”
申江点头:“就是她。”他翻过下一页,指着家庭成员那一块,父亲那一栏是空白,“她爸爸是沈明建。”
陆藏突然皱了皱眉头,看向她。
沈明建,是她手下第三个被害人的名字。
申江继续解释道:“她父亲邢飞是沈明建年轻时候的战友,十五年前在西藏参加了个任务牺牲了,把女儿托付给了沈明建,两个人并没有办理领养手续,但是邢筱在国外读初中和高中的费用都是沈明建支付的,她大学回国念警校,两年前毕业考进看守所。”他放下材料,说,“因为她从小在国外,没几个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一顿,突然直起身子,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陆藏,有些警惕。
“无所谓。”孙三阳示意他不用管他。
申江便凑近了,皱着眉头问道:“别人不知道,可是你应该是知道的啊!”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防着点呢?一定要把自己搞得从生死线上走过好几回......
“平城只有这一个看守所,怎么也躲不了的。”她扯了扯嘴角,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况且我也没打算躲。”
申江有些为难:“那还告不告?”
他既是孙三阳的好友,又是她的律师,自然要遵从她的决定。
孙三阳挑挑眉,下巴轻抬,语气轻蔑:“告,当然要告。”
她知道自己身边站着狱警,知道陆藏也坐在对面,此刻至少有四个摄像头正在对准自己,还可能会有专家此刻正站在机器的另一边分析她的表情和心理,但是她就是这么肆无忌惮。
她是自首了,可是案子还没判,基本权利也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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