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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瑾出声打断,“这个不是。”
季崇德:“眼神很像。”
顾容瑾:“你看错了。”像什么像?分明就是!
季崇德噎住。之前他开顾容瑾玩笑,说他府里藏了人,日夜颠鸾倒凤,脖子都被抓伤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季崇德是真心希望他能重新开始,过正常人的生活。然而如今事实摆在眼前,顾容瑾真的开始了新的感情,季崇德心里又别扭上了。他替他家妹子委屈。心里知道不应该,情感上又接受不了。有时候事情没到这一步,季崇德真不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
“行吧,我也明白。”季崇德转换了心态,用一种大家都是男人,我能懂的眼神看他。
顾容瑾心领神会,微微皱起眉头,想默认吧,又觉心爱的人被侮辱了,正色道:“我敬她爱她,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崇德半张了嘴,再次遭受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暴击,“你敬她?爱她?”他夸张的伸出手,指向主院。想了想似乎又觉得轮不到自己来抱怨指责。
人总是要向前看,不是吗?
原地对峙片刻,季崇德叹口气,“我还没去军械库查验兵器,太尉大人,先行告辞了。”他拱拱手,心情复杂的离开了。
出了门后才想起来,他去而复返是想跟顾容瑾商量抓花无心的事,他妹子的尸首还不知所踪,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过此番叫他撞见了顾容瑾的秘密,季崇德心里不由悲凉的想:“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他现在恐怕也没心思追问那些前尘旧事了吧。”深深叹了口气,调转方向直奔应天书院,看来这事还是要找牧真和小流儿他们商议。
再次送走季崇德,顾容瑾心里轻松又雀跃。
他一点都不想旁人认出阿玨,是的,一点都不想。
以前的阿玨就是所有人的阿玨。虽然她口口声声只喜欢他一个,可是谁要是来找她玩,她照样将他忘到九霄云外,只玩了个痛快才恋恋不舍的回来。
顾容瑾宅的很,喜欢呆在家里,他心里当然是非常喜欢阿玨的。他向往的生活是夫妻两个待在一起,甭管干什么,看看书浇浇花还是做做菜,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心里就暖融融的。岁月静好,幸福喜乐。
白玨就不一样了,半个时辰都坐不住,一个时辰屁。股能长疮。再过一个时辰肯定就没人影了。她要是哪天不翻出墙头,闹出点动静,整出点幺蛾子,都对不起她“混世魔王”的绰号。
顾容瑾回屋之前,招了府内的护卫出来,如此这般一番吩咐。
太尉府的防卫不可谓不严密,季崇德能随意进出,全因顾容瑾对他没防备,暗卫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情况不同了,顾容瑾如此这般一番吩咐,府内气氛为之一变。
顾容瑾推开房门,白玨正在运功疗伤。
他放轻了动作,在她对面的软榻上坐下,靠了个软枕看书。
从日头正中到日落西山。下人传话,说:“牧先生来了。”
顾容瑾谁都不想见,“就说我歇下了,有事明日再说。”
全顺站在门外,瞧了眼烈如火烧的晚霞,迟疑了下,没敢多说,转头往外院去。
牧先生一直都是太尉府的座上宾,几时被慢待过,这次竟然连内门都没让进,只在外间伺候了茶水,拦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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