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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答应一声,心里知道顾长思说的是谁,忍不住腹诽,这女人还真想当我们太尉大人的姨娘啊。
小六子收拾了箱笼,上马车的时候,还不忘问一句:“少爷,今个您还逃学吗?”
顾长思正抬脚上去,听了这话,恨不得给他一脚,真哪壶不开提哪壶。
话分两头,却说顾容瑾天没亮就洗漱上了朝。
他昨夜一宿未眠,眼底淡淡一层青黑。穿官袍的时候蹭到了脖子,有些疼,他知道是昨晚被王思思那女人抓的。
虽然那女人来历存疑,目的存疑,这姓名也肯定是假的,但是为了儿子,他暂且也只能容了她。
朝堂之上,他居武官之首,另一边,他爹顾太师居文官之首。
要是再往前推个十几年,顾容瑾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当武官,他一直读书勤勉,以父亲为榜样,将来想做的也是继承父志,做个清正的文官。
季崇德紧挨着他,站在他身后。也不知是不是他错觉,季崇德一直若有似无的盯着他看。
朝堂内正商议国事,他回头看了季崇德一眼,用气声问:“有事?”
季崇德摇头:“没。”
下了朝,顾容瑾低着头往外走。离大殿远了些,季崇德从后面追上他,一把扯住他的领子,看一眼就放,什么也没说,先闷声笑了出来。
顾容瑾心里想着儿子,担心他又旷课惹事。没留神被吓了一跳,直到季崇德暧。昧的朝他挤眉弄眼,才一正衣领,端得是一身正气。
季崇德大概也不打算戳穿他,看一眼就算。扭身就要找旁的大人说话。
顾容瑾想了想,莫名有种被泼了一身脏水的郁闷,又转过头喊他:“崇德!”二人之间差了十几岁,按理顾容瑾应该叫他一声大哥。但季崇德这人委实不是个东西,也没有做长兄的样。白玨还在的时候,喜欢叫他“季蛋蛋”。顾容瑾要好些,只叫他名。
季崇德又泥鳅一般的滑了过来,笑容猥琐的简直让人手痒。
顾容瑾忍着不适,努力调整情绪,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崇德:“哦?”他这一声哦一波三折,明显不信。
顾容瑾感觉自己被侮辱了,脸色铁青。
岂料季崇德忽然将他一搂,推着他走向别处,小声宽慰他:“你也不用不好意思,男人嘛,总有想的时候,正常,我们都理解。只是,这女人谁啊?我就好奇这个。”
二人拉扯间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季崇德的小声大概和别人正常音量差不多。因此等他一说完,走在边上的大臣们都集体消了音。
顾容瑾气得不行,甩开他的胳膊,脸都绿了:“我这树枝划的!”
说完就走,一刻不停,因为季崇德那厮根本听不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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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这人谁啊?怎么来我们斌学院了!”放肆的笑声在周围响起。
顾长思硬着头皮走到自己的座位,摆好笔墨纸砚。
“哎,你怎么坐这了?这里是许有光的位置。”贾宝贵说话的同时一胳膊扫掉顾长思的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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