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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思自他身后跳了出来,高兴的喊了声:“朝朝妹妹!”
顾朝朝见他也很高兴:“哥哥!”喊完又偷看顾容瑾一眼,眼中藏着深切的孺慕之情。
“进去吧。”顾容瑾双手背在身后,谁也没拉。
顾长思便拉着顾朝朝说话:“前些日子听说你染了风寒,现在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多谢哥哥挂念。”顾朝朝说话细细弱弱的,矜持又客套。
顾长思蹙了下眉:“你怎地对我说话也这样了?”
顾朝朝敏。感,生怕被兄长讨厌,脸都白了,急切道:“哥哥要是不喜欢,朝朝马上改。”
“唉,我不是……”顾长思有些无助的看向他爹,见他爹也是一副头疼的模样,又叹了口气,“没事。”
顾朝朝再没敢说话,只亦步亦趋的跟着爹爹和兄长。
府内没怎么布置,说是顾容瑾的生辰,只叫了他们父子来吃顿饭,一家人团聚一下。
太师夫人早就没了,如今闵夫人住这,府内一应内务基本都是她在打理。
院子内冷冷清清的一点气氛都没,顾容瑾也不见怪,府内下人们则是见怪不怪,只在他们父子过来的时候兴高采烈的招呼了声。
老太师在书房,顾容瑾带着儿子去请安。顾朝朝留在门外没进去。
老太师头发花白,精神抖擞,手里拿着一副字画,眼睛几乎怼了上去。看到顾容瑾过来,招手喊他:“过来看看这是不是晏大师的真迹。”
顾容瑾上前接过,父子二人品评许久,顾长思也没觉得不耐烦,站在一侧,听得津津有味。
片刻后,太师一摔字画,抱怨道:“杀千刀的赝品!”随后他又老生常谈,抱怨当年被李盛毁掉的晏大师真迹,不过现在不敢直呼其名了,都是用手指指天。
随后太师又考校了顾长思的功课。顾长思对答如流。顾太师对谁都挑剔,唯独对这个孙子只有夸奖没有一句不是。
老太师的严苛挑剔是出了名的,如今满朝文武,大半都曾是他的学生,或是学业上曾受过他的指点。提起他,都头皮发麻。唯有顾长思觉得,他祖父是世上最最慈祥的老人,严苛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又过了会,前头传话,喊他们过去吃饭。
没叫戏班子,也没有张灯结彩,唯有饭菜上用了心,请了一品楼的厨子,做的是顾容瑾爱吃的菜式。
闵夫人是个娇弱的女人,个头不高,长得细细白白。岁月对这个女人颇为优待,面上几乎看不到衰老的痕迹,虽然做了妇人打扮,指使家中奴仆也派头十足,端得是女主人的架势,但若是散了头发,也能编了辫子扮作未嫁小姑娘。只除了眉间怎也散不尽的郁气。
她看过来的时候,两条细细长长的眉毛习惯性蹙起,待人的态度不冷不热,即便她名义上的丈夫难得过来一趟,也只是淡淡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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