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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顾容瑾在书房内静坐了半晌,眼睛盯着那个“王”字。
白玨写她名字的时候总有个习惯,最后一个王字最后一笔总喜欢带一个小勾。这个“王”思思可谓是一模一样的笔画。
又过了会,他面容越来越冷峻,挂了寒霜。
都说同样的招数,用了一次再用就不灵了,可总有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他的底线。
那一年,顾长思还很小的时候,他捡了一个女人,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以假乱真,容貌像了八。九分。幸好他及时清醒过来,就算那样,也差点害了他儿子。自此后,他对所有肖似白玨的女人都退避三舍。
时隔几年,又是同样的招数。
显然,这次比之先前要高明的多,若是一上来容貌就像个七八分,他当时就会警觉。
来历不明,性格飘忽不定,却又在小细节上,处处引人遐想。
冷不丁的,他忽然想起顾长思昨日在回来的路上问他的话,“爹,我娘曾经背着你满山头的跑吗?”
这件事不是个秘密,他们那一般大小的都知道,但顾长思他们这些小辈不应该知道。
自从白玨故去后,关于她的一切都成了忌讳。因为都很想她,因为提一次伤心一次。
那么这是谁说的?显而易见。
很好。
顾容瑾起身,无悲无喜的脸上敛了情绪,最后只招来了暗卫,沉声吩咐:“盯紧那个女人,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
“好了,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你就与我实话实说了吧,你到底是什么人?”顾长思关了门,拧着眉,背了一只手,神态架势都像个大人。
白玨甩着袖子摇头一叹,身子一转坐到靠窗的软榻上,推开窗户,看向绿树红花,神色轻松:“都说了,我跟你娘是姐妹,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大姨。”
顾长思没好气:“大姨?”就算是姨,也是小姨啊。
白玨:“哎!”
顾长思走上前:“我没叫你!”你谁啊?你就是个疯女人!
白玨:“哦。”
顾长思犹豫了下:“我问过我爹了,当年我娘确实背着我爹满山跑。这事,你怎么知道的?”当时白玨说是她背着顾容瑾满山头的跑,顾长思留了心,改了话一问,果然有这回事。他是个有主意的,心思重。在他看来,这人虽然古怪,但确实知道他娘的一些往事,还有些用处。
白玨从桌上抓了把扇子挡住脸,笑的矫情,“你问问你爹娘那一辈的叔伯婶子谁不知道啊,我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怎么,就没人跟你说过你娘的旧事?”
一句话问的顾长思黑了脸。
他娘的旧事他听过很多,说的最多的是他娘一柄通天戟打遍天下无敌手。天纵奇才,武功高强,威名远播。像类似他娘背他爹这样的小事,是不曾有人提起的。
而顾长思想知道的也是这样的小事,这样的娘才更鲜活,而不是像武神那般遥不可及。
“你的目的是什么?”顾长思弹了下长袍下摆,规规矩矩的坐好。问话的架势很老成。
白玨看着他,忽然有些感慨,到底是谁的孩子像谁啊?这一举一动像极了顾容瑾。然后她就有些生气,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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