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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后来朝臣们也因为定燕帝的决定而安心了不少,因为施天定毕竟是静安皇后唯一的孩子,一直由裴大学士和高大学士教导。虽然后来施天定也跟在陈太后身边多年,但是他终究没有改变性子,一直都是筹谋得当。相比于陈太后的孩子施天绍,这个孩子太年少也太软弱,曾有大臣私下试过施天绍,发现他居然不敢杀生。
一个连鸡鸭都不敢砍的皇子,怎么能继承大统?
施天定继承皇位这些年,每过一段日子都会让自己的弟弟献王回京聚聚。
可惜时间依旧没有改变施天绍的性子,他依旧唯唯诺诺,甚至还有些惧内。比起齐王,更像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官。
或许是因为施天绍对定燕帝没有半点威胁,所以这些年来,他和陈太后也算是母慈子孝。
彼时,老嬷嬷已经吩咐了小宫女送着哭哭啼啼的陈氏离开了。
她回了寝殿内,陈太后还未歇下。
陈太后其实大不了定燕帝几岁,此时的她面容依旧姣好,在微弱的烛火光下,显得风韵犹存。
“太后,老奴已经让人送汝阳王妃回去了。”老嬷嬷说,“你当真不愿意再见王妃?”
陈太后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没有抬起眼,“英子,你在哀家身边伺候了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嗯。”老嬷嬷回答,“有二十七年了。”
陈太后说,“二十七年了啊……”
“当初,这门亲事你也看着哀家费了不少心思和陛下绕圈子,陛下才答应了赐婚。其实哀家老了,不愿意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前面,所以才愿意提携汝阳王府一把。可惜,他们不领情。”陈太后说,“陛下终究不是哀家的亲儿子,又因为无垢皇后的事情,和哀家多年来都有嫌隙。哀家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哀家当初提醒她,说这是圈套。可惜她不愿意相信哀家,还嫌弃裴长庚的血脉。”
“可是她忘记了,如今的瓦刺已经不是昔日的瓦刺了,瓦刺在边境的诸多小国里,说出的话极其有份量。连陛下都畏惧瓦刺和周边的小国,给足了老良国公颜面,可惜她们都看不见。”
“这门亲事,若不是陛下开口,裴家怎么会答应呢?所以裴家,在开始散播那些话,以至于……她们都相信了。”
陈太后说到这里,缓缓地睁开眼,“哀家本以为这件事情是老良国公做的,毕竟他的性子和当初的裴大学士有几分相似。可是最近哀家才发现,或许哀家当初想错了。”
老嬷嬷有些愣住,“不是老良国公做的,那么还能有这样的本事,设下这样的陷阱?”
“老良国公不会筹谋的这么天衣无缝。”陈太后说,“哀家瞧着,倒是像现在这位良国公出手的。”
老嬷嬷错愕,“可……裴长庚还不满二十啊。”
“嗯!”陈太后摇了摇头,“岁数小,不代表他不能做事。你瞧景家那位小五,让云卿整日跟在他身边团团转,恨不得都改姓景了。”
“不过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派人去安抚王妃,让她安分一些。不然,哀家瞧着汝阳王府连三年都坚持不下去了。”
陈太后说到这里,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这些孩子一个个都不省心,哀家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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