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2 / 2)
林潮生来机场接我。他穿着黑色外套,身形挺拔。
头发长了,也瘦了。
我拖着箱子走到他面前,他也不眨眼,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他轻笑了一声,问:“温澜,怎么黑了?”
我以为我见到林潮生后,说的第一句话必定会和这场初雪一样浪漫。
但我现在气得冒火,张嘴就说:“你他妈的。”
林潮生看着我笑,眼睛笑成了弯月。他伸手,想揉我的头发,却又突然缩回。
我催他,“想摸就快他妈的摸。”
他的指尖来回搓了下,“手……不太干净。”
这时候我才闻到一股味道。
我怔怔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他黑色大衣下露出的白边。
顷刻间,我猛地伸出手,用力扒开他的外套。
他被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裹了下衣服。
机场里,周围的人向我投来非常猥琐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变态。
但我现在没心情羞愧,我呆若木鸡地看着林潮生。
他又重新把外套拉上拉链,笑着解释:“我转到化学院了。”
他手上有很浓的化学试剂的味道,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实验服。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他母亲的。
“需要先回学校办手续么?”他问我。
我愣愣地点头。
我和他回到车里,车还是那辆二手车,副驾驶座位下依旧摆着可乐。
林潮生问了我几句手续的事,我随口答着。
他靠过来,离得很近,帮我系上安全带。
我仔细一看,他的头发长了很多,遮住了整个额头。
我下意识地觉得不对。
然后我猛地一手抓住他手臂,一手用力把他的头发往后抄,盯着他的额头。
果不其然。
他额角有一道深深的疤,像无名指那么长,缝了针的。
我咬牙切齿,“林潮生,你他妈的,不是说只是走路撞到头么?怎么弄的?”
他朝我笑笑,没接话。
“林潮生,你是狗屁么?你他妈的。”我骂他。
我一路都在骂他,他就笑着听。
到了学校,我们办完手续,两个人并肩在雪地里走着。
走着走着,就被他带到实验楼。
化学实验室里陈列着长相古怪的器材,光线昏暗,从门外往里看,透着一股冷清。
但我一进门,反而觉得暖了。
因为我在这里闻到了很浓的林潮生味儿,整间屋子都泛着他的体香。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