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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笑笑,没回答他。
回家已是凌晨一点多,祁夜修完最后几张图后,靠在挂满外套的椅背上,随手点了支烟,若有所思。
他瞥了眼搁在木椅子上的吉他,又把视线就重新落回到屏幕上。
几秒后,打印机启动。
——白纸黑字的《告白之夜》乐谱,吉他版本。
*
这几天祁夜醒得早,不知道为什么。
他瞄了眼手机上显示的九点半,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起了床。
今天是萧程回音乐学院上课的日子,也是送他上班的第一天。
往常这个时候,他还在过其他国家的时区,呼呼大睡着。现在偶尔早起了这么几次次,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上周在剧院和萧程吃的午饭,思索几秒,去了超市。
说实话,祁夜活了近三十年,还没怎么进过厨房。
适合懒人生存的方式很多,自热火锅,方便面,速冻食品,反正也饿不死。所以北漂的这些日子里,他也是省事儿,从不进公共厨房。
“小伙子,第一次下厨房啊?”一旁的阿婆拿着淘米的器具过来,见着削得歪歪扭扭的猕猴桃,无奈笑笑,“这皮带着的果肉太多了,浪费了。”
“没办法,技术有限。”祁夜跟着笑了下,继续低头和猕猴桃拼劲。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不会,但临时起意要做饭,手边也只剩个水果刀,还是几百年没碰过,压箱底的那种。
阿婆盯着盘子里洗干净的蔬菜和食盒,又瞧见祁夜那样子,似乎懂了什么。她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刨刀,塞到祁夜手里:“别用水果刀,用这个方便些。”
祁夜连忙道谢:“谢谢阿婆。”
“猕猴桃得挑软一些的,甜。”阿婆继续补充。
祁夜“嗯”了声:“第一次正儿八经下厨,没经验。”
“没事,年轻人是该多练练厨艺,对以后过日子没坏处。”阿婆絮絮叨叨地把淘米水到进水槽,临走时对着祁夜说,“刨刀不用还了,以后再给她做饭的时候,用这个方便。”
祁夜怔了怔,连着手里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直到做完给萧程的晚饭,愣是没琢磨出那个“她”是谁。
把最后一点荞麦面放进食盒,再点缀上黄瓜丝和胡萝卜,大功告成。
祁夜其实也不好意思直接给萧程带饭,一个大老男人给另一个做简餐便当,怎么想都觉得奇怪的。
所以做了除了萧程的那一份外,祁夜用剩余的材料做了炒面。
——重油、重麻,还有大把的油泼辣子。
这两年接触了不少人,带着祁夜的口味也渐渐变得北方起来,在浓油赤酱的基础上,还加了辣。
其实也挺好的,谁规定甜酱油里不能加辣,活得不拘束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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