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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表孝心,也要有这个孝心才能表示得出来,郑老夫人是萧夙的外祖母,对顾宁而言却是个见过几面的老太太而已,而这老太太似乎对她颇为不满,明里暗里地针对她,顾宁如何愿意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她也不稀罕往那老太太身上费心思,要孝顺让萧夙孝顺去,他才是老太太的外孙。
这会儿屋子里静静的,顾宁懒洋洋地靠在引枕上,纤细的手指勾着彩线打络子,而萧夙则曲着一条腿姿态慵懒地坐在榻上,手里执了本书,他这几日经常外出,今日没有出府,外头又是燥热难耐,两个人躲在屋子里享起了清闲。
渐渐地萧夙的目光移到了顾宁身上,只见她的衣袖滑至手肘,雪白的藕臂上带着两只白玉手镯,柔嫩的肌肤比那玉镯还要细腻润泽,十指春葱灵巧地翻来勾去,她低垂着粉颈,神情专注而认真。
手中的书放了下去,萧夙撑着额头看着她打络子,顾宁微微侧头瞥了他一眼,慢慢地从彩线中挑出一根紫线加到了里面,红色配上紫色,真是说不出的怪,反正不是她戴,是他说让她看着打的,她就爱这么配色。
顾宁不仅挑了红配紫,还不辞辛苦地打了个又大又复杂的络子,两个样式打在了一起,上面是方胜下头是祥云,生怕不够惹人注目。
萧夙挑了挑眉,你是打算让谁戴出去?
指尖微微一顿,顾宁看向他,那双秋水明眸仿佛在无声地说,当然是你,这玩意儿她怎么会戴身上。
他把络子从顾宁手里抽出来,低头看了看,无论怎么瞧都不伦不类的。
其实还行。顾宁倾过身去,指了指她打的络子,你看这个方胜,再看看这个祥云,都有吉祥之意。
萧夙扫了她一眼,她的领口处露出一小片雪白的峰峦,如酥酪般柔润细腻,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缓缓地说道:既然如此吉祥,那就留给你佩戴吧。
顾宁把络子从他手里抽走,没好气地道:爱要不要。
手还没收回来,萧夙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顾宁往回扯了扯,他反而使劲把她拉了过去。
诶,你干嘛?眼前晃了晃,顾宁被他拉倒在榻上,没等她起身,他利落地翻过身来,长腿一搭轻轻松松地压住了她的腿。
他的气息将她团团围住,顾宁喘不过气,素白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横了他一眼,你快起来。
眼波流转,潋滟生姿,她那点恼意平添了几分娇嗔妩媚之态,萧夙亲了亲她的唇,温声道:我看看好了没有。
这话没头没脑,顾宁却听明白了,脸色泛起薄红,扭过头去揪着衣襟道:还没好。
好了也不给他看,顾宁有时候觉得萧夙穷讲究,在衣食住行上很有要求,这一点不算坏,毕竟她也跟着享受到了,可在那事上顾宁又觉得他太不讲究,虽然他们就那么几次,但也足以说明一些问题,比如他白日宣淫,再比如他有时不往床上去,总之顾宁对此颇有微词。
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好?他俯下身去寻她的唇,在香软的唇瓣上温柔地碰了碰,宛如蜂蝶轻触,花瓣颤动。
我、我怎么知道。顾宁仰头避了避,像一尾被浪花冲到岸边的鱼,扑腾着尾巴往水边靠近,可惜没挪到水里就被人无情地拎住了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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